陈远和张大柱一起混了一年多,对他的声音无比熟悉。`l~u¢o′q¨z,w_..c+o/m~
隔着窗子一下就认出是他,通过他的话随便想想,也知道他是冲着苏月来的。
大半夜的放火烧房子,事先还倒上媒油,这是一点活路都没想给他留啊。
姓张的设赌局坑的他家徒四壁,为了过年让孩子吃上一顿饺子,苏月被活活打死。
自己承受一生的悔恨蚀骨之痛。
重生回来,自己没有要张大柱的命,只想把被坑的钱弄点回来,张大柱却想让自己家破人亡,霸占苏月!
好好好,姓张的够狠!
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窗外已经亮起火光,有媒油助燃,火势方起便席卷而上,木质的窗子被火烧得批驳作响。
陈远首先关紧房门,防止浓烟散到堂屋。
紧接着缩到距离窗口最远的角度,将打湿的被子作为防护服,暂时抵抗飞快攀升的温度以及浓烟。
房子是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坚持不了多久。
陈远逼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
可是,身陷火海,唯一的生路便是窗口,张大柱和他手下又埋伏在外面。
跳窗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死了不要紧,苏月和暖暖必定落入张大柱之手。′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快想,一定要想出反杀的办法。
火势眼看燃到屋顶,陈远隐约听到窗外传来,张大柱手下的声音。
“烧了这么长时间,陈远和他媳妇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晕了吧。”
动静!
对了,有办法了!
陈远夹着嗓音惊呼。
“着火了,陈远你快醒醒!”
“暖暖,妈妈来救你。”
隔着浓烟和烈火,外面人的听不清楚。
只听见一个尖细的嗓音,肯定是苏月无疑了。
张大柱也怕火势引来村里人,来不及细细分辨,便催手下进去救人。
“动作要快,记住只把苏月带出来就行。”
手下良知未泯,犹豫着问他。
“那个小丫头呢,也不救吗?”
张大柱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没看见房子要塌了?”
“能弄出苏月来就不错了,还要带上那个小丫头片子,你不要命你死里头,苏月得给我弄出来。”
手下不敢反驳,提起一桶水从头顶泼下,一头冲进屋子。
屋里被浓烟灌满,手下只能勉强看到墙角猫着人,却看不清男女,当下来不及多想,弯着腰几步窜过去,就想把人扛走。~x/w+b!b′o¢o?k_..c/o`m,
不料一床被子从头顶盖了下来,又湿又重,手下一时扎挣不开,紧接着便感觉有人跳到背上,生生将他砸晕了过去。
陈远感觉手下不动了,掩开被子一角,确定不是张大柱。
压低声音朝外面喊道。
“大柱哥,这女人昏过去了,死抱着陈远不放手,我拖不动她。”
对别人心狠手辣之人,其实更加胆小,都惜命得很。
张大柱原本不想以身犯险,但色迷心窍,舍不得放弃苏月。
一边骂手下没用,一边捂着口鼻钻进屋内,摸索着朝墙角走来。
陈远正打算如法炮制,弄晕张大柱。
不知是不是老天终于开了眼,房梁突然坠落下来,正正砸在张大柱头上。
苏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地上,烟火味呛得她咳嗽起来。
昏迷前的记性瞬间回笼。
她记得她抱着暖暖,躲在地窖里。
地窖里没有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烟味却越来越浓。
暖暖吓得小声哭起来。
她一遍一遍安慰暖暖。
“别怕,爸爸马上就来救我们了。”
一直到被浓烟熏得晕死过去。
“暖暖,陈远,你们在哪!”
苏月自动忽略了身边的一切,只想确定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是否平安。
“暖暖好好的,在这呢。”
王翠花一手抱着暖暖,一手端着一碗热水递给她。
紧接着长山媳妇背着熟睡的小儿子也凑了过来。
“好好的出了这档子事,我们都吓坏了。”
“陈远和暖暖都好着,你别着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苏月听说陈远和暖暖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