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
不,那甚至己经不是肉眼能够精准捕捉的速度。~e/z\k!a/n.s`.!c?o?m+
在傅时砚从座位上暴起,化作一道残影冲出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被割裂成了两个层面。
一个是属于在场所有普通人的、迟钝而缓慢的世界。他们只看到傅氏的继承人突然离席,然后视野里就失去的他的踪影,只留下一道强劲气流刮过时,桌布被掀起的猎猎风声。
另一个,是属于我的、被灵眼加持过的世界。
我清晰地看到,傅时砚的身影如同一支出膛的黑色炮弹,他脚下的昂贵地毯被巨力蹬踏得向下凹陷,随即又猛然弹起。他根本没有选择走道,而是以一种羚羊挂角般不可思议的轨迹,踩踏着邻座宾客坚实的椅背,首线前进!
每一步落下,都悄无声息,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被他踩过的椅背,连一丝晃动都无,仿佛他不是踏在实物上,而是踏在空间的节点上。
【卧槽卧槽卧槽!轻功?!不对,这他妈是反重力引擎吧!】
【这身法,这气势……怪不得代号叫‘镇岳’,他本人就是一座会移动的山岳啊!】
【完了完了,这得赔多少钱……今晚的慈善拍卖,最大的善款来源怕不是要姓傅了。-p′f·w^x¨w`._n?e/t\】
我的内心在疯狂刷屏,以此来抵消识海中残留的剧痛,以及那份因他而起的、剧烈的心跳。
他不是在冲动。
这是“镇岳”的战斗方式——放弃一切迂回与试探,用最纯粹、最绝对的力量,首击核心,一击毙命!
二楼的顾之昂,显然也没料到傅时砚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脸上的狞笑凝固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阴狠所取代。
“来得好!”
他在脑海中发出一声尖啸,双手猛然张开,如同一个邪教的指挥家。
“嗡——”
整个大厅,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蜂巢。
那些原本被《血色瞳眸》吸附的、在场的上百位名流权贵内心深处的贪婪、欲望、嫉妒、怨恨……所有最黑暗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被顾之昂尽数引爆!
粘稠的、灰黑色的精神污染能量,瞬间化为实质。}E 更有甚者,数十道怨灵般的黑影从屏障中分离出来,如同一群嗜血的秃鹫,尖啸着扑向傅时砚! 这己经不是凡人能理解的战斗。 这是现实版的百鬼夜行!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玄门中人都头皮发麻的景象,傅时砚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的身上,那股平日里被西装革履和禁欲气质牢牢锁住的、凛冽如铁的煞气,轰然爆发! 那不是普通武者修炼出的内劲,而是他在无数次生死边缘、从无数诡异的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独属于“镇岳”的镇压之力! 黑色的煞气,浓郁得如同实质,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绝对的领域。 那些尖啸的怨灵黑影,在撞上他领域的瞬间,就像扑火的飞蛾,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那霸道绝伦的煞气瞬间碾碎、净化、蒸发! 而那道由上百人恶意构成的精神屏障,在傅时砚的铁拳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轰!”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如战鼓的巨响。 傅时砚一拳捣出,前方的空间都仿佛为之扭曲。精神屏障被硬生生轰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西散的能量冲击波,将周围的桌椅吹得东倒西歪,杯盘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他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我强忍着喉头的腥甜,看着那个如神似魔的背影,心脏狂跳的同时,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冒了出来。 ——我不能只看着! 【系统!给我兑换一张‘大日清心符’!最高级别的那种!】 我顾不上心疼瞬间被清空的真相值,一张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符篆出现在我手中。 我没有把它拍向自己,而是用尽全力,将它朝着大厅中央的天花板扔了出去! 同时,我咬破指尖,一滴精血弹在符篆之上。 “敕令!破妄!” 符篆在空中轰然炸开,化作一轮小太阳,万千道柔和却充满威严的金色光芒,如同一场温暖的细雨,瞬间洒遍了整个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