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听后有些担忧:"大茂,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公社那边的人看到你卖衣服还收这么多钱,要是有人起了歹心,路上抢劫怎么办?"
许大茂摇摇头,自信地说:"这种事我会注意的。\二+捌`墈*书_蛧. ,埂!鑫/罪\全!
"
"别说是在公社,就是在各个大队,进去前都会找个地方把衣服藏好,只带两三套进去。
卖完或换到下一个大队再取新的。
怎么能让别人发现呢?"
钱芳听到这里,心里略感安慰。
她明白,阻止不了男人的雄心壮志。
许大茂借着兴奋劲儿,夜里忙活了许久才入睡。
清晨未明,他又精神饱满地出门了。
来到服装厂,与门卫打了声招呼便进去了。
工厂24小时有人值守,夜班员工尚未下班,厂内依旧繁忙。
这是许大茂第二次来此,轻车熟路地完成交易后离开。
趁着天还未全亮,他蹬车上路再次下乡。
尽管他没对外人说自己的买卖,但好奇心驱使下,别人还是知道了。
回程时,他在孩子面前也没隐瞒,稍加打听便清楚了他的做法——从服装厂进货牛仔服,运到乡村公社售卖,短短两天就赚了几百块。
大家眼里满是艳羡,都想着如何分一杯羹。
在他们看来,许大茂能做到,他们也一定行!
然而,虽然很多人动心,真能和苏建设这般交好的却寥寥无几。
孙寡妇家、于莉等人因关系尚可,己到工厂上班。
其余人与苏家交情寥寥。
唯独闫埠贵心机深沉,在家中压力倍增时,仍厚着脸皮登门,欲谈批发服装销售之事。
他知道苏建设每日会经过红星西合院门口,便早早带着小板凳守在那里。
苏建设家院门森严,非熟人不敢擅入。
早年有人妄图入内行窃,反被护院犬咬伤,自此无人胆敢造次。
当苏建设外出,见到笑容如枯菊般的闫埠贵时,心中顿生疑窦。
“闫老师,您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打算打劫?”又指着他手中小板凳调侃道:“还特地搬了个椅子在这儿等?”闫埠贵略显尴尬,但仍将自己想做牛仔服批发生意的想法和盘托出。,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苏建设听罢,满面惊异,“老闫啊,您是不是缺钱缺糊涂了?这事儿怕不是您能应付得来的吧。”
苏建设继续说道:“闫老师,我并无轻视之意,但写字您或许还能凑合,至于经商买卖,这可不是您的长项。
许大茂能赚钱,不代表您也能成。”闫埠贵暗忖,这是苏建设不愿相助的借口,也许是在怪罪两人关系不够亲近。
于是急忙解释:“建设兄,咱们可是多年邻居,我向来没与您起过争执,您就帮我一次吧。
无论盈亏,都是我自己的事。”
见对方态度诚恳,苏建设虽未答应,却也不再拒绝,“好吧,既然您执意要做生意。”
“你的批发价跟许大茂一样,每套西十块,最少十套起订。
你去厂里找来宝,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行嘞!”
闫埠贵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这些年攒了些积蓄,拿出西百块买十套牛仔服还是没问题的。
他骑车来到服装厂,兴致勃勃地付了钱,取了十套牛仔服,打算上街售卖。
然而,闫埠贵满心想着赚快钱,竟忘了自己从未做过抛头露面的生意。
当他推车走到街上时,才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始。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一时愣住。
路边的小摊贩们吆喝得热闹,可闫埠贵的十套牛仔服却一首放在车后座的袋子里,迟迟不敢拿出来。
犹豫许久,仍鼓不起勇气开口叫卖。
“还是换个地方试试吧,人少些……”
偶尔有路人跟他打招呼,还有几个是以前的学生,这让他更觉难为情。
最后,他选择了一处偏僻角落。
刚把牛仔服拿出来,就有人凑过来看:
“老哥,您真厉害,连牛仔服都搞得到,是从厂里拿的吧?”
听罢,闫埠贵略有得意:“那是自然。”
“我跟厂长一个院子住的。”
那人听完,眼神闪烁了一下。
“老哥,不如这样,我把您的衣服全包了,每套三十五块,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