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出来换气,小土狗委屈地哼哼唧唧。
他扫了一眼房间的布局,靠近窗户的床位只有一个。“你再忍忍。”李春游捏了捏小土狗的弹性的耳朵。桃襄却见那个床位已经有人了,而且就是那个麻子脸。因为不会说话只能用爪子扯李春游衣服,桃襄似乎已经知道了这小子要去做什么。 李春游不由分说地把它塞回衣服中,大步流星地朝麻子脸跨去,在他面前站定,言简意赅道:“把你的床位给我。”麻子脸面部表情扭曲:“又是你,专门来挑事的是不是!”谁知李春游冷笑一声,一拳砸麻子脸门面。“不好啦!他们打起来啦!”“快去拉架,不然大家要一起受罚的!”“红豆你快去叫掌书记!”李春游看似拳拳到肉,实际上也只是挥舞个手做做样子罢了。除了第一拳真的把人打出了鼻血,其他几拳压根没有碰到麻子脸一根汗毛。只不过这厮是个胆小鬼,背后心眼再多也打不过李春游的真拳头,登时被吓得哇哇大哭,腿扑腾得跟抓上岸的咸鱼似的。突然,一声怒哄贯彻了整个寝房:“都给我住手!”嘈杂的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李春游也停下手,垂着眼等着制裁。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青年人快步走来,头戴青色儒巾,身形高挑清瘦,面容姣好,在一个小少年的陪伴下怒气冲冲地分开他们俩。“来营第一天就不老实,你们想干什么!”大家鸦雀无声。麻子脸捂着脸哭诉道:“掌书记,是、是那小子先动手的,他跟疯狗一样就朝我扑了过来!”掌书记瞪着李春游等他解释或反驳,谁知李春游乖巧地站在一旁,垂着眉眼,轻声回道:“是。”李春游生得俊美,此刻眼帘低垂,碎发几乎要遮住一双亮眸,看着让人心疼。且加上认错态度良好,直接让掌书记的怒气消了一半。他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春游,高声问道:“你打他作甚?知不知道你们违反了军纪?”“大人,”李春游对上掌书记的眼睛,字字铿锵道:“他该打!在我阿姊忌日那天将我捉回军营,还差点一把火烧掉我阿姊的坟冢!”桃襄心想你哪来的阿姊。李春游颇为逼真地吸了吸鼻子,桃花眼中溢出泪水,红着眼眶道:“我从小便没有父母,是阿姊靠卖身赚来银子养活我。去年阿姊死于饥荒,我将她葬在山洞中,谁知今日一去我阿姊的尸骨皆被翻了出来!”他怒不可遏地指着麻子脸道:“就是你干的好事!”麻子脸不可思议:“关我屁事?”李春游冷冷一哼道:“要不然你怎知今晚这里会来人,你好恶毒肮脏的手段!”麻子脸百口难辩,他确实不是今天刚入的军营,也确实在四处晃荡看哪里有壮丁然后通风报信,但这盆水也太脏了!“我……”“你真是丧尽天良!”一老者恨恨骂道。本是小声絮叨的大家这下都放开了声音骂。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被麻子脸坑来的,本就心中憋得怒火,如今一下子爆发出来,要不是掌书记在场,恨不得一人一巴掌把他打死。就连掌书记旁边的小少年也气地跺脚:“你王八蛋!你不要脸!”麻子脸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吵不过这么多人一下子崩溃道:“别骂了别骂了!”掌书记被吵得头疼。他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桃李不言的李,春风游舟的春游。”李春游故作哭后的沙哑道。“李春游是吧,”掌书记啧了一声,扶额道:“虽然我也同情你的遭遇,但违反纪律就要惩罚,你们……”他旁边的小少年皱眉,狠狠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掌书记无奈改口道:“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去将东北角五十袋砂砾扛到训练场。麻子,你去扛西南角的,日落之前必须完成。”“我也要啊?”麻子叫苦。掌书记头疼,随意打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有错,快去。”待掌书记走后,方才还泪眼的李春游立刻换了副面孔,挂着让人胆颤的笑,对麻子低声道:“合作愉快。”麻子吓得腿跑出了残影:合作个屁啊!我也不愉快啊!军营东北角除了个睡得正香的看守别无他人,桃襄终于可以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他变成人后哭笑不得道:“你故意的?”作者有话要说:麻子: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