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点了。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整栋房子静得像座坟墓,只有门口的保安还在打着盹儿。
我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摸进门,生怕弄出动静惊动了其他人。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太杂,得好好梳理梳理。
花蕊第一个冲进了地下室。
这里原本是个杂物间,被我们收拾成了联络室,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摆着各种土洋结合的设备。
有从香港买来的短波电台,有默哥从军队带出来的通讯器材,还有花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电子玩意儿。
虽然看着寒酸,但用于一般的窃听分析还是够用的。
"老大,你们先去歇着吧。"花蕊边摆弄设备边说,汗珠从额头滚下来。
"我得花点时间调试这些破玩意儿,有消息马上叫你们。"
"不用,我陪着你。"我在旁边那张破椅子上坐下。
"今晚的事太要紧了,等不得。"
默哥也没走,靠在墙边,右手始终放在腰间。
王胖子也凑过来看热闹,只有刘瘦子上楼去整理今晚收集到的各种情报了。
花蕊的动作很熟练,先是拆开一个巴掌大的黑盒子,里面露出密密麻麻的电路板。
她用镊子小心地连接几根细如头发的线,然后接通一台看起来很复杂的接收机。
绿色的显示屏开始跳动,耳机里传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信号还行。"她调了调旋钮,杂音慢慢减少。
"那小玩意儿工作得挺正常。*y_d¢d,x~s^w?./c_o?m."
我们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等着这些可能要命的消息。
地下室里的空气很闷,只有一台老式电扇在吱呀吱呀地转着,但谁也不觉得热。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耳机里开始传出清楚的说话声。
"大人,今晚的安排您还满意吗?"这是陈管家的声音,恭恭敬敬的,但听得出来有点小心翼翼。
"还行。"南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累,"这个林天锋,比我想的难搞。"
"需要我安排人把他..."陈管家的话没说完,就被南佛给打断了。
"不用。"南佛的语气冷得像冰。
"这条小龙,比我想的要扎手。他的眼睛太毒了,留着他,比干掉他有用处。"
我心里一沉。
果然,这老东西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那您的意思是?"陈管家问。
"让他先把那些脏活干了再说。"南佛的声音里透着阴毒。
"网赌、洗黑钱这些新花样,咱们这些老家伙确实不在行。''
''让他们先蹚蹚浑水,等摸清了门道,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陈管家好像明白了:"您是说,让他们当探路的?"
"不错。"南佛冷笑一声。
"这些后生仔火气旺,正好用来开新买卖。成了咱们坐享其成,败了就是他们倒霉。''
''反正四面佛联盟不会有任何损失。"
听到这里,我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d+i!n¢g·d*i′a?n^t¢x′t\.′c!o!m-
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算盘。
我们不是合作伙伴,而是被当成了炮灰。
"对了,"南佛的声音又响起,"最近那个'赤龙'的情况怎么样?"
"还在活动。"陈管家的语气变得凝重。
"他们的人这两天又在金三角那边露面了,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连缅甸那边的大头兵都有些紧张。"
"这帮王八蛋。"南佛的声音里透着厌恶和忌惮。
"当年的账还没算清,现在又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大人,要不要通知其他三位老板?"陈管家问。
"暂时不用。"南佛琢磨了一下。
"赤龙的目标不是咱们,他们另有图谋。不过还是要小心,让底下的人都机灵点,发现可疑的立马汇报。"
"明白。"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然后传来脚步声和关门声,谈话结束了。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被刚才听到的内容给震住了。
地下室里的空气更加沉闷,电扇的吱呀声听起来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