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三人在柜台那边怎么问,他们都没能从那办事人员口中得到什么具体的答复。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问就是自己想,自己找,总之就是暂时不发,等找到原因了才发。
自我反思。
这可把陈红旗等人急坏了。
当村长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碰见扣农业补贴的事。
都是埋头苦干,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能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
“我们得罪谁了啊?”
坐在椅子上,陈红旗长吁短叹,一脑门的问号。
“是不是那后山林地改耕地的事?”李家屯老村长提醒。
毕竟这些年一直倡导退耕还林,便是在青龙山这样的山区,口号依然如此。
所以,要说有什么地方会触犯了上面的规定,只可能是这个。
因为是就事论事,陈红旗倒也没觉得老头是在找陈斌的问题,皱着眉头道:
“我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一点能被人说道了,毕竟别的地方,大家这一年也都和往年一样。”
说完,看向刘建国:
“建国,你给拿个主意吧。”
虽说三家在争用水的时候,恨不得打死对方,但如今补贴被扣,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倒也不显得突兀。/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毕竟都是为了自家村子。
刘建国倒是没有两个老人那么忧虑。
他微微一笑道:
“问题肯定是出在药田这件事上,但要说是因为改林为耕,我倒觉得不至于……这个文件陈斌当初亲自跑的,不会出差错。”
他别的不信,但既然是陈斌亲自出马办的事情,那就绝对经得起考验。
真要有问题,那岂不是说连省里的领导都有问题?
所以,问题在后山,在药田,但肯定不在改林为耕。
“分析来分析去,说说咋办吧。”李家屯老村长焦急道。
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该怎么做,才能把补贴领到手。
别看柜台那边只说是扣了,但三人都是在这体制内的,太清楚这个“扣”有多少文章可以做了。
扣一年是扣,扣三年五年也是扣,可青龙山上那些村民,谁家能等个三五年?
今年扣三五年,明年呢?后年呢?
所以,必须要尽快把事情搞清楚,且彻底解决掉。
“打电话问问陈斌吧。”刘建国给出建议。
陈红旗有些不乐意:
“怎么一有事就找斌子,咱们三个才是村长,老让人家操这闲心干什么。/鸿\特~小\说^王′ ~首,发_”
陈斌为青龙山已经做的够多了,陈红旗实在不想再因为这些破事让陈斌费心。
陈斌的忙碌,他是肉眼可见的。
刘建国闻言一摊手:
“不找他,那您老给个解决办法出来吧,看看您老认识什么领导啥的,给这边说句话,说不定就过了。”
这话算是戳到了陈红旗的难处,老人没好气道:
“我认识个屁领导,我认识最大的也就咱们镇镇长!”
然而补贴这事是市里管的,找孙天伟也没什么用。
刘建国呵呵一笑:
“所以还不是得找陈斌,青龙山上,要说谁有能耐一个电话摆平这件事,也就他了。”
李家屯老村长用混浊的眼睛看了看陈红旗,催促道:
“这时候了,就别在乎那点脸面,赶紧把事情解决了,不然你回村怎么和下面人交代。”
普通村民可不会在乎为什么补贴被扣了,真知道了这事,非乱套不可。
陈红旗无奈,叹了口气,只好走到一旁,向柜台借了电话之后,打给了陈斌。
截至目前,陈家沟里有手机的人,还是只有陈斌和于凤儿,陈红旗这个村长也没有。
……
陈斌这会儿才刚刚和杨潇回到自家院子。
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接到了陈红旗打来的电话。
“红旗叔,怎么了?”陈斌问道。
“斌子,我这边和刘建国他们来农业局领补贴呢,但是刚刚轮到我们的时候,人家说补贴被扣了。”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电话那头,陈红旗有些忐忑的问。
陈斌闻言,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