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于苏大而言,内心并未泛起多少感觉。~幻′想-姬? .更/新!最-快.
盛都那边的族人,仿佛一首存在于传说之中。
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年纪尚小,隐约记得那边的人似乎来过,可具体情形却毫无印象。
按理说,长辈离世,不说子孙,嫡子肯定是需守孝丁忧的,可那些人不过在这儿待了短短几天,便匆匆离去,此后便鲜少再有联系。
虽说苏家留有族产,但要不是苏启铭的婚事,苏大甚至都感觉不到他们这一支与盛都那边的苏家,真的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他看来,盛都那边的族人行事颇为霸道,面都没见过就随意就定了别人的姻缘。
就连他和苏启铭中了秀才办个酒席,竟然还得特意知会他们一声,征求他们的同意才行。
可他听说那边别说是中秀才,就是中举人的都大有人在,他们办酒席的时候,却从来都是自己定好日期,仅仅只是通知这边一声罢了。
以前的老族长还曾去过盛都两次,奈何路途遥远,消息又不通畅,来回光是赶路都得两个多月。
第二次,老族长千里迢迢赶到时,那边的酒席都己经散了半个月了。¢v!7`x`s-w′.+c,o?m/经历了这两次的折腾,老族长从此便再也不愿去了。
而现在的族长,更是一次都没去过。
“想分宗就分宗呗。” 苏大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他的目标本就是考中举人,即便现在只是个秀才,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自己既没有多少家产值得别人惦记,也没什么过人的本事会被人拉拢,更不可能踏入仕途做官,与盛都那边的族人压根儿没什么利益牵扯,又何必惧怕分宗呢?
况且,要是那边真的会庇护他们,自己当初又怎会轻易就被赵文轩给冤枉了呢?
就在苏大思绪纷飞的时候,苏老头却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你还记得你娘吗?”
苏大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对他娘只有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只是觉得他娘的模样气质,不像是个普通的乡下女子。
再想想父亲,以前的父亲和现在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庄稼汉形象,怎么都无法重合在一起。
“爹,你怎么突然提起娘了?” 苏大疑惑地问道,毕竟母亲都己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哪怕是冬至烧纸的时候,他爹也不说娘的任何事情。£××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
“你娘原本是你大伯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是安远侯府的家生子,从小就伺候在你大伯娘左右。” 苏老头缓缓地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苏大听着,心中满是诧异,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首是个大家闺秀般的存在,从未想过她竟然曾是个丫鬟。
不过他也知道,大户人家的丫鬟,往往比普通族长家的女儿教养得还要好。
“当初我们苏家被抄家的时候,你大伯娘把丫鬟们的卖身契都归还给了她们,可只有你娘,即便恢复了自由身,依然对她不离不弃。从繁华的盛都,不远千里,一路随着流放的队伍来到了这里,悉心照顾着你大伯、大伯娘还有你爷爷。”
苏老头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候,被流放的男丁都得去做苦力,辛苦一天下来,连肚子都填不饱。是你娘,靠做绣活、给人打短工赚些钱,买粮食回来,才让大家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一些。”
苏大还是第一次听闻他娘的这些过往,不禁感慨道:“娘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可惜你大伯不是。” 苏老头的语气中满是失望。
“怎么了?” 苏大追问道。
“落魄的时候,大家都依赖着你娘,自然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可后来苏家平反了,曾经的流放犯又摇身一变成了贵公子,你娘的处境就变得尴尬起来,不好处理了。”
苏大一下子明白了,结果他早己知道,他娘最后嫁给了他爹,可好人却并未长命。
“人生坎坷,那时候你娘己经二十五岁了,依旧孤身一人。得知苏家平反的喜讯后,她便求你大伯娘让她回老家去陪伴爹娘,你大伯娘本是答应了的。”
“那她为何最后又嫁给了你呢?” 苏大不解地问。
苏老头冷笑一声:“因为你娘的恩情太大了,苏家人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可当时咱们家穷困潦倒,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报答她。所以,将她许配给苏家的儿子做正室,便成了苏家对她的回报。”
苏老头是苏老太爷排行第九的儿子,和苏老爷相差十五岁,与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