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剑坟深处。
古城一分为二,上面一半为明面上的剑坟,所落之处皆为断剑。
地底下压着剑坟中真正的至宝,被铁链紧锁着的玄剑。
玄剑边缘泛着破损的痕迹,浑身赤红,透着凶戾之气。
周围的剑风凌厉,只要稍微靠近点,身上都会被凌厉剑气刺伤。
狂风之中,沈知舟瞳孔被风雪映得几乎透明。
玉冠出现碎裂的痕迹。
他抬起手,指骨修长,肌肤如玉。
此刻,上面出现细密的裂纹,鲜血从指尖牵引落下。
心头血浇灌剑身,腐朽的痕迹逐渐褪去,阴冷潮湿的气息在周遭弥漫。
三分之一的心头血,足够缔结契约。
沈知舟视线落于前方,见上面的血迹越来越多,他苍白指尖抚过剑身,神情淡漠。
鲜血灌溉过了一半的剑身。
锁住玄剑的铁链裂开了一根。
外头忽然传来了极为尖利的响动声。
沈知舟仰首看去,不远处一大团黑影朝着中间涌来。
为首的那一人手里举着个纯白的不明物体,撒了欢似的朝着中间跑来,嘴里大喊着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
乱飞的黑影胡乱的撞击玄剑,原本吞噬了一部分心头血的玄剑反复震动,骤然停止了链接。/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沈知舟抬起指尖,一道寒芒闪过,空中的蝙蝠化为了灰影。
沉沉灰烬落下,暴动的链接彻底失去了掌控,开始反噬他的灵力。
契约并非单向运转,最忌讳中途打断。
反噬的玄剑冲击经脉,沈知舟唇边溢出鲜血,束缚着黑发的玉冠破碎落地,哐当一声,滚落在宁尧脚边。
宁尧好不容易狗到了终点,一口气还没喘匀,睁开眼睛看去,便见了极为养眼的一幕。
月光清冷,青年如墨的黑发随着玉冠破碎落下,雅致疏朗,恍若仙人。
这世间能有如此风采的,除了沈知舟以外别无他人。
宁尧此刻距离台阶尚且远,却仿佛嗅闻到了冬日花蕊初绽的香味。
并不是宁尧的错觉,她曾闻过这样的香味。
在她轻咬着沈知舟的喉结,在对方玉白肌肤上掐出痕迹时。
沈知舟眼尾落下的泪水灼烫,交融着同样的香味。
好比一捧初雪,雪地之间开出来的花,自然幽幽泛着冷香......
宁尧想过或许会遇见沈知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遇见沈知舟。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知舟,抬脚上前道:
“好巧,师尊,你也来拔剑?”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逼近,最后终止于抵在宁尧喉间的剑上。*d?u/a.n_q¢i/n-g-s_i_.¨n`e¨t.
沈知舟提起剑柄,灵剑抵在宁尧的喉间,锋利的剑身只需向前一寸,便能轻易夺人性命。
宁尧不躲不闪,眼底的笑意渐深,轻笑道:
“师尊,我们师徒一场,刚见面就喊打喊杀,是否太过绝情了些?”
沈知舟仅是望着宁尧,眼眸平静且冷淡,许久以后,才开口说话,声音如同玉盘落珠:
“你早己不是我的徒弟。”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宁尧手顺着剑身攀上,嗡鸣的剑身带着细微的颤动,似乎同时传递到了沈知舟手中:“俗话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轻声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师尊在温泉里的样子.......”
砰的一声,剑柄无情地往前刺去,即将穿透宁尧喉间时,被宁尧手中凝结着的寒冰挡开。
沈知神情终于生出了一丝波动:“休要胡言。”
“师尊你是你知道我的,我宁尧向来不说谎话。”
宁尧接着说道:“修无情道的人,最怕的便是道心破碎,师尊,你在高台供奉的木匾是否出现了裂纹?那日的温泉水热,你是否记得我吻你时的温度?”
宁尧每一个字音落下,都像是敲击在心口的钟声。
沈知舟眼神微变,竟然生出几分诡异的感觉,好像整个胸膛都在发烫。
这种感觉诡异至极。
若是沈知舟有过寻常人的情感,或许能明白这是被气急了的愤怒。
可他从未有过正常的七情六欲,又怎会知晓其中由来。
他不明白宁尧为何会突然像是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