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妩不想陆辞得病,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掉。
陆辞轻柔的给她擦着泪。
“得了离不开你的病,妩妩定要一直陪着我才好。”
李妩被哄着喝了药,再次睡了过去。
陆辞看着她白嫩的小脸,眼眶无声红了,他绝不会让她患上心疾,他的娘子怎么这般苦,她还这般年幼。
后边大夫被请了进来,给李妩号脉,倒也没诊出什么,宽慰道:
“老爷不必担心,贵夫人这脉,脉象弦紧,略带濡滞,本是忧思郁于内,郁气攻心,气机不得舒展之象,不过,今饮酒,湿热扰动,反而把郁气激了出来。”
大夫顿了一顿,疑惑的说着:“夫人这脉象,,好像要比寻常郁气之人松快些。”
陆辞将轻财留下的药方拿给大夫看。
大夫眼眸微亮,写这方子的是大师啊,这方子甚好。
心病伤身,心气不足容易导致气血亏虚,有这方子将人养着,难怪那小娘子的脉象还算平和。
“令夫人身子暂且没什么大碍,不过心宽一寸,病退三分,药方再好也得人心中松快才是,忧思易耗伤心血,夫人还得早些疏通情志。”
大夫又叮嘱了一些别的,没再开新的剂方,陆辞让人将大夫送出去。
陆辞上床挨着李妩,摸着她的面颊:“阿妩,你瞒的为夫好苦。”
陆辞好恨,恨自己还是这般不了解她,这般不知她,这般失职。
第二日,李妩悠悠转醒,一杯糖水已经递到面前了。
陆辞揽着人将水饮下,轻声问道:“还难受吗?”
“嗯。”
李妩有气无力的靠在陆辞怀中,脑袋晕晕乎乎的,她再也不那样喝了。
陆辞黑眸沉沉,指尖轻轻捻着她鬓边的碎发,目光里翻涌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涩意。
“妩妩,为夫竟不知,你这般爱把事儿藏心里?”
“心中难受,也不肯与我说,是怕我忧心,还是……信不过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