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嘴角弯起,自眼底倾泻而出的是不加掩饰的战意与兴致,“现在不能叫你小婴儿了,不过,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暁·税?C/M^S′ !首^发¢”
Reborn挑起眉,唇畔的笑意仍未褪去,尽管那笑容只是流于表面,他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那么,你的条件?”
“跟我打一场。”云雀说。
喂,有点火热啊。我捂住脸,还能不能回家了?我肚子饿了。
总之,经过一阵噼里啪啦、火星四射,浮萍拐影与子弹齐飞,云雀满意地通过了彭格列式修学旅行的审批,我们最终也丝滑地融入了大部队。
其实并不丝滑,也没有融入哈。云雀还是跟以前一样厌恶群聚,他连大巴都不坐,宁愿躺在车顶吹风。我木着脸在他旁边躺下,凤凰之力张开无形的屏障,支起一顶避风的帐篷。要是下雨了我看你怎么办。
第50章
让我们来拨动一下时间线吧。^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这是和平世界的十年后的故事。白兰和密鲁菲奥雷留下的余烬早已飘散——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拯救世界的是少年时期的彭格列,而我也从少年长成青年。
被凤凰所爱的我顺利地长大成人——
成为了一名社畜。
“……”
清晨,我望向镜中,与死气沉沉的自己对视。镜子里的我有着死了爹的脸和死掉了的眼神。我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打领带,同时一心二用,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7:55。
我简直有点想笑了:哪个黑手党还要上早八的?
没看云雀恭弥还在床上躺着充当睡美人吗?这才是真正的彭格列云守,风纪财团总裁,怎么轮到我命就这么苦?
不过实际上,我要去做的并不是黑手党的工作,而是要去我自己的公司,简单打理下属于我自己的生意。¨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风纪财团和彭格列给我投钱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是过去式——当然它们现在也没撤资。
我的“凛真陛下万万岁株式会社”(其实不是真的叫这个名字)已然发展得蒸蒸日上,成为一头君临商界的庞然大物,屠龙少年终成恶龙,我也终于成为了无情的资本家。知道我每分钟能赚多少钱吗?我从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我贪惏得像一条龙。谁也别想打扰我赚钱。
这个世界的我拥有凤凰之力,完全可以仅凭一己之力把我的仇人、那个天杀的美国□□掀翻,但我还是加入了彭格列,过程半推半就,大概是因为文书工作真的太重要了,而彭格列正缺少我这样效率奇高的人才(社畜),而我真的太好用、耳根子也太软了。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想起七点半从被窝和云雀怀里挣扎着爬出来时的惨状。如今是秋天的尾巴,天气已有些冷了,连树枝都为这季节与温度蒙上一层灰败的颜色,又是一季枯荣。我在心里数了三十秒才决定掀开被子——真的很冷啊!
我奋力一掀被子——没成功。我的幼驯染用他那线条漂亮的手臂牢牢地压住了我,半强迫半挽留地把我圈在怀里,不让我走。
“……凛真。”
云雀恭弥都没睁开眼睛,就熟练地展现魅魔本色,他的睡眠其实很浅,半点风吹草动都能使他清醒地睁开眼睛,唯独在我身边得以维持婴儿般的睡眠。我时常想我是什么褪黑素吗?但考虑到睡眠质量差得像狗屎一坨的我在他身边也能睡得很好,我最终认为我俩可能认床。认的是有彼此躺在身边的床。要么就是谁在我们家偷偷喷催眠瓦斯了,草壁哲矢是你干的吗?
天地良心,草壁哲矢表示岂敢岂敢,绝不是我啊!
好的,我在开玩笑。但半梦半醒的云雀没跟我开玩笑,他仍然将我抵在怀里,向后一拢,我的背脊就又融进他的胸膛,他那薄而淡的唇瓣擦过我的鬓发,我的耳廓,带来微微的阵热,近乎耳鬓厮磨的架势,仿佛要缠绵到死。我想他实在太困了,也实在不清醒,否则吐出的字音怎么会那样柔缓又低迷,但在我耳中仍然像是魅魔的低语:“别去了。”
不对,搞错了,分明是翘班恶魔的低语。短短三个字,已经很能蛊惑人心,他也显然已经深谙此道。
上学的时候你不是最注重风纪吗,翘课迟到早退哪一个逃得出你的法眼,到你眼前不得请人家吃你一拐子?怎么十年后自己还染上恶习了。也不对,十年前他就这样,规则是人定的。他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