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不过吸引白路的并不是这只手,他的眼睛定格在了那人的手腕上,那人手腕上带着一条墨绿绳的玉扣手链。这条手链除了绳子颜色外,和他现在左手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再仔细看这只手,分明有些眼熟。人已经露出脸来了,白路擡头看去。果然,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呢,楼梯上的人也正看着他。白路近乎一个星期没见过钟夜了,这时除了看到手链的震惊,还有些不知所措。 “铃铃铃……”上课铃声响起,白路的思绪被拉回来,匆忙拐进办公室,暗自庆幸英语老师的办公室离楼梯口如此之近。钟夜也是下来找老师的,同样没想到,他会在这遇到白路。他从来没来找过自己,也没问自己为什么调班,为什么不一起吃饭,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吗?钟夜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垂了垂眸,心里充满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回教室的路上,白路脑子里全是那条墨绿色的手链。白路擡起手臂,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玉扣。所以说...姓钟的是弄了两条一样的,其中一条送给了自己,但是之前从没见他戴过,现在表明后,破罐子破摔了是吗?白路想到心里别扭的很。晚上回宿舍后,白路洗脸时盯着手链发了会儿呆,然后摘下收在了校服裤子的口袋里。第二天“白路,你能帮我去请个假吗?我不太舒服。”杨帆转身对着正在专心写着数学错题的人恳求道。白路擡头就看杨帆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这和她平常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痛苦面具是很好的形容。白路又瞥了瞥她旁边空着的座位,然后望向讲台上坐着的人回道,“行。”“谢谢。”杨帆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说完就蹲了下去,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放在凳子上想减轻肚子上的痛楚。杨帆痛的浑身无力,脸色发白,身上也浸出了冷汗。白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眉头拧在了一起,然后快步上前,对着讲台上的沈云长说,“我去帮你同桌请假,她肚子痛。”沈云长点了点头,看向自己位置的方向有些奇怪,人呢?白路说完就出了教室,脚步快速的爬上楼。路过其中一个办公室,里面传来老师训斥的声音,但听不清在说什么。谁这么倒霉,白路想着瞥了一眼办公室的牌子:物理组。帮杨帆开好假条后,老师给她的家长打完电话,白路才松了口气,脚步悠闲的走出办公室。走过了最近的楼梯处的小拐角,白路再擡眼就看到有个高挑的男生,身子正靠着走廊的护墙,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笔,盯着右手里的纸发呆。白路望了望那个人对着的办公室,不就是刚刚他路过时,听到在训斥人的办公室门口。难道刚刚被训斥的是他?不可能吧。白路纳闷的同时往后退了几步,想要悄悄转身从后面的楼梯下去,谁知刚往后退一步前面的人就看了过来。“你在这干嘛?”这是俩人这么多天第一次说话,既然被人看到了,这次他就是硬着头皮也得从人面前过去了。“写检讨。”钟夜说话的语气有些随意,像是根本称不上一件事儿。“写检讨?”“你干什么了?”白路疑惑地问,难道是宿舍卫生被扣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这人也许会不小心犯的错误。钟夜动了动喉,轻飘飘地结吐出二字,“抽烟。”抽烟?!白路听到非常诧异。这人会抽烟?自己怎么不知道?其实抽烟应该回家反省,然后记过的,但好学生总是被偏爱的,再加上钟夜的身份,班主任只是给了口头警告,还有惩罚他写一千字检讨。“你要请假?”钟夜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假条,心里又替人感到担忧。白路开学回来后的状况他是知道的,不过因为知道这人在躲着他,他就没有主动过问,只是晚上询问一下沈云长。不过那两天后不是又生龙活虎了吗,怎么现在要请假?“不是我的。”白路说着已经走到了钟夜面前。虽然俩人之间的距离隔了一个人,但他还是闻到了钟夜身上淡淡的烟味儿,白路眉头微皱又拉开了点儿距离。闻到烟味儿会让他有晕车的反应,那种不适让他很不舒服,况且因为鼻炎他对烟味儿更是敏感。钟夜本身就心情差,看着白路明显不愿意靠近他的动作,心里窝的火一下就烧起来了。“抽烟对身体不好。”白路抿了抿唇,瞥了眼钟夜又看向别处,心里又觉得自己在多管闲事。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