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酥调查过行程——这两日,洪杰并不在船上。′w^a~n!g`l′i\s.o′n¢g\.+c·o^m·
“啊——!”
又一阵放浪的尖笑从走廊尽头的包厢炸开,伴随着门被猛地推开的动静。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领带歪斜,满脸涨红,扯着嗓子喊道:
“酒呢?!再给老子上一箱!”
见半天没人回应,男人眯着眼扫视空荡荡的走廊:"人呢?!刚才站岗的跑哪儿去了?!"
他正要发火,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洗手间方向走来,当即伸手一指:"你!对,就你!去给老子搬箱酒来!要冰的!"
陈寒酥眉梢微动——正想进去瞧瞧。
"来了!"
刻意压低的男声脱口而出,她突然喉间一紧,变声器传来的细微电流声让她条件反射般轻咳两声。
该死,差点忘了自己现在顶着张男人的脸。
陈寒酥在酒水区慢悠悠地转着,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啤酒瓶盖。
经过果盘时,她顺手捻起几颗青提和车厘子扔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
经过零食货架时又顺走了两包牛肉干,嚼得津津有味——反正都是洪杰的账,不吃白不吃。
陈寒酥用湿巾擦拭掉指尖最后一点海盐芝士粉,这才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打啤酒码进箱中。+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玻璃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脚尖轻轻一勾,整箱酒便顺着打磨光亮的柚木地板滑向包厢——像送上了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
陈寒酥单脚抵住酒箱,打开了包厢门。
扑面而来的是浑浊的烟酒气,炫目的彩灯在包厢里胡乱扫射。
几个穿着亮片短裙的女人娇笑着在沙发间穿梭,身后追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眼镜歪斜,衬衫扣子崩开,啤酒肚随着粗重的喘息一颤一颤。
陈寒酥的目光快速掠过包厢的几个女人——没有银环的存在。
"美人别跑啊~"
秃顶男人扑了个空,油腻的调笑混着唾沫星子喷出来,"让叔叔好好疼你——"
见有人来送酒,那群人反而变本加厉地嬉闹起来。
一个地中海男人甚至故意将手伸进女伴的衣领,冲着陈寒酥猥琐地挤了挤眼。
陈寒酥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看着这场景只觉得反胃。
"砰!"
整箱啤酒重重砸在玻璃茶几上,震得冰块在桶里叮咚乱撞。
那些交缠的身影终于被惊得短暂分开——就像被突然打断进食的鬣狗,不满地瞪着这个不懂规矩的服务生。+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秃顶男人猛地拍案而起,酒杯被震得翻倒,金黄色的酒液在真皮沙发上洇开一片污渍。
"你他妈找死是吧?"
他肥厚的手指几乎戳到陈寒酥鼻尖,"知道你主子洪杰和我的关系有多要好么?"
旁边梳着油头的同伴阴阳怪气地帮腔:"现在的服务生都这么没规矩了?"他故意晃了晃镶钻的腕表,"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滚蛋?"
“还是对我们心生嫉妒啊?也想像我们这样,抱美人在怀不成?哈哈哈哈......”
陈寒酥垂眸扫过腕表,忽然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这声笑让包厢里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度。
"洪杰?他给我擦鞋都不配。"
男人们集体怔住两秒,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哄笑。
“这小白脸还真是痴人说梦啊!”
秃顶男人脸上的横肉剧烈抽搐,威士忌酒气喷涌而出:"这小子绝对嗑嗨了!"他肥厚的手掌拍得茶几震颤,"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整艘明珠号可都是洪爷的产业!"
"不过..."
油头男人突然凑近,浑浊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这小兄弟长得倒挺标致。"
他油腻地舔了舔嘴唇,"不如留下来陪我们喝几杯?"
“行啊。”
陈寒酥答得干脆,反手将包厢门锁扣死。
男人们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油头男摇摇晃晃起身,咸猪手就要往她腰间摸:"这么猴急?该不会是早就等我们这句话——”
陈寒酥身形一晃,轻松避开那只咸猪手。
"你们刚才有一句说对了..."
她突然卸下伪装,清冷的女声划破浑浊的空气。
指尖轻抚喉间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