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洛倾城的眼神比玉霄寒山最锋利的冰锥还要冷,还要锐利,仿佛能直接刺穿它厚重的鳞甲,看到它藏在最深处的小秘密。\7^0\0′t?x,t/.`c/o?m′
那目光无声,却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压迫感。
陆吾被盯得浑身鳞片都不自在,巨大的身躯微微缩了一下。它知道,在这煞星面前,任何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抵抗是徒劳的,只会招来更惨烈的“教育”。
“操!算你狠!”
陆吾极其不情愿地、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声音里充满了肉疼和愤懑。
它那只巨大的爪子极其缓慢、极其不情愿地伸进自己最宝贝的储物鳞甲缝隙里,动作磨蹭得像是慢放。
一边掏,嘴里还一边碎碎念,声音含混不清。
但“强盗”“不讲道义”“欺负老实甲”之类的词汇还是断断续续地飘了出来,充分表达着它此刻极度不爽的心情。
陆吾那只巨大的爪子磨磨蹭蹭地探进鳞甲缝隙,极其不情愿地掏摸半天,最后捏出一根歪歪扭扭、沾着点泥巴的枯草绳。
它用两根爪尖小心翼翼地捏着,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嘴里还嘟嘟囔囔:“喏…小灵宝给的…它说这是它主人平时捆东西用的,看着结实,就送我当纪念了…”
说着,小眼睛还贼溜溜地往洛倾城脸上瞟,心里疯狂打鼓:一根破草绳!这煞星总不会连这都看得上眼吧?老子可就这么点念想了!
“主人?”
洛倾城冰玉般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根粗糙的草绳,动作间听不出任何情绪。*l¨u,o,l-a¢x¢s-w,.?c*o?m*
但陆吾提到“主人”这个词,像是一根无形的针,在她沉寂的心湖里轻轻刺了一下。
这已经是穿山甲第几次提到那只食血鼠的“主人”了?
一只拥有撕裂虚空、无视禁制的逆天天赋的异兽…竟然…是有主的?
这个认知,比她无法追踪那丹药去向更让她心绪微澜。
她随手将草绳丢回给陆吾,仿佛那真是根毫无价值的杂草。“它既送你礼物,你回了什么?”
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陆吾一把接住草绳,赶紧塞回鳞甲最深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噜,梗着脖子反问:“你心里不跟明镜儿似的?丢了啥你门儿清!还非得问老子一嘴,有意思吗?”
它觉得这娘们纯粹是没事找事,故意消遣它。-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洛倾城并未因它的顶撞动怒,那双寒星般的眸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它,无形的压力却让陆吾庞大的身躯又缩了缩。
“继续。”两个字,轻飘飘,却重若千钧。
陆吾心里骂翻了天,爪子却不得不再次伸进那个“宝库”。
这一次,它掏摸的动作更加缓慢,更加沉重,带着十二万分的不舍和肉疼。
最终,一个巴掌大小、洗得发白、边角甚至有些磨损的小布包被它极其郑重地捧了出来。
布包针脚歪歪扭扭,布料粗糙,一看就是手工缝制的,上面还用一种不知名的暗红色汁液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图案。
“这…这是小灵宝自己缝的小包袱…”
陆吾的声音都低了几分,带着点护犊子的意味,“它上次来玩,追蝴蝶追疯了,跑丢的。老子…老子给捡着了。这次本想还它,结果…”
它懊恼地晃了晃大脑袋,“玩得太疯,它又溜得太快,给忘了…”
它本以为洛倾城对这小孩玩意儿更不会有兴趣,刚想把小包袱收回来,却猛地顿住!
只见洛倾城那双万年冰封、古井无波的眸子,在接触到那小布包的瞬间,瞳孔竟是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她甚至没有询问,直接伸出了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那小布包从陆吾爪中摄了过去。
洛倾城将这小得可怜、甚至有些破旧的布包托在掌心,动作是前所未有的“仔细”。
她冰玉般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抚过那粗糙的布料,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属于那只食血鼠的独特气息。
她的目光,尤其长久地停留在那个用暗红汁液画出的、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傻气的笑脸图案上,眼神深处仿佛有极其复杂的光芒在飞速流转、碰撞、湮灭。
“别!别弄坏了!”
陆吾这下真急了,巨大的爪子下意识地往前虚拦了一下,声音都拔高了八度,“这可不是送给我的!是小灵宝自己的宝贝!我得还给它!弄坏了老子…老子怎么跟它交代!”
它紧张地盯着洛倾城的手,生怕这煞星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