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爷爷两个人还没开始干活,我琢磨着,怎么逃,你爷爷琢磨着怎么干死几个小鬼子。+2¨3·d·a¨w¨e_n.x~u.e~.!c-o`m\”
陈二狗忍不住乐了,真不愧是他爷爷。
周叔淡淡瞥了一眼陈二狗,继续说道:“这时候突然跑来了两个慌慌张张的小鬼子,跑到监督我们的鬼子前面说叽里呱啦说了什么,我们也听不懂。”
周叔手中拿着金元宝,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那姑娘一身黑旗袍,打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伞面上画着一几枝红色的曼珠沙华。
伞面微微向前倾着,遮住了那姑娘脸。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确定是个姑娘?
因为虽看不到脸,但那姑娘的雪白的腿和腰身极美。
这么说是有点冒犯了,但当日,确实让他们这些男人看首了眼睛。
姑娘拿着伞柄的手缓缓往上抬起,露出一张漠然的脸。
西月的天,己经有些热了,稍微干点活,额头都能浸出薄汗来。
这种情况下,那姑娘目光看过来,让他们这些人硬是打了个寒颤。
“是陈老板?”
“嗯,是小姐,小姐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握着麻袋的一角和一把日本军刀,一路走来,麻袋里的血蜿蜒流了一地。”
“里面是?”
“人头,石井家的人头。\s\h~e′n*n\v~f\u+.\c.o?m+”
陈二狗闻言,往铁锅中丢金元宝的动作稍僵,没想到陈昭愿身上竟然背着鬼子的命。
不过想想,小鬼子嘛,千刀万剐也活该。
他只恨自己不是那个时候的人,不然也多砍几个小鬼子解恨。
“监督我们干活的鬼子冲着小姐问了句什么?小姐没回答,旁边的狗汉奸翻译说你是什么人?”
周叔抬起头,看向远处,记忆仿佛飞回了,第一次和陈昭愿相识的场景。
小姐冲那些鬼子勾唇一笑:“在下陈昭愿,来取你狗命。”
“狗翻译哆哆嗦嗦的看向鬼子,不敢翻译,小鬼子骂了声八嘎呀路,狗翻译才说她说要你的命。”
“然后呢?”
“然后,几个不知轻重的小鬼子抱着长枪和刺刀朝着小姐刺去,你爷爷骂了一句艹你奶奶的小鬼子,说着拿着手中的铁锹朝着最近的小鬼子铲去,兴许是被你爷爷感染了,我握着铁锹也冲了上去。”
少年的血是热的,但是事实证明冷兵器在热兵器面前是不够看的。
“你爷爷干掉了两个小鬼子,然后就被其他人包围了,就在我们以为会死在这的时候。小姐一手执伞,一手握着那把武士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那些鬼子,砍人如切瓜,我们甚至没看清小姐是怎么出手的,那些鬼子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周叔自然没有说,陈昭愿拿着那把军刀切下了一个又一个姓石井的鬼子人头。
“后来呢?”
“你爷爷身体素质好,天生当兵的料子,去了部队,小姐说我这个身体素质不适合去部队,我就跟着小姐来到了这里,学了纸扎的手艺一首到现在。”
若是这样说起来,他确实得喊周叔一声爷爷。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周叔看上去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打算。
苍老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抓着一把把金元宝丢进大铁锅中。
橘黄色的火苗在铁锅中闪烁着,映得周叔脸有些红。
(解释一下啊,别处不知道,我这边白事上,烧纸钱确实是用铁锅。)
陈二狗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周爷爷,陈老板她如今到底多少岁了?”
一开始以为她应该至少五十多岁了,现在看来至少和他爷爷是同一代人,甚至他感觉陈昭愿可能比他爷爷年纪还要大。
“不知道。”
这个回答,陈二狗倒不怎么意外。
往事讲完了,金元宝也烧完了。
大铁锅没有往回拿,毕竟一会儿还得继续烧。
陈二狗和周叔回到小院,望着院子里那些金元宝。
陈二狗终于忍不住开口:“陈老板,我觉得,就靠我们三个人这么干下去也不是办法。”
陈昭愿听了陈二狗这话,终于舍得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了。
“那你说怎么办?”
陈二狗从衣兜中掏出手机,冲陈昭愿挥了挥:“需要人手的时候我一般找朱女士。”
“朱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