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园林的喧嚣铜板还在叮当作响,刘禅数钱数得手指头都发麻了。+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他揉着酸痛的腰站起身,望着箩筐里堆积如小山的铜钱,满意地点点头:“嗯,岳将军的粮草钱,总算是有点眉目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一车车粮食、一捆捆刀枪,正顺着长江逆流而上,送到他的“相父2.0”手中。
就在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被王德用领了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启禀陛下!岳飞岳将军急报!”
“岳将军?!”刘禅眼睛瞬间亮了,比看到满箩筐铜钱还要亮十倍!他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抢过那封还带着汗渍的信函,迫不及待地撕开封口。
信不长,是岳飞一贯简洁务实的风格。大致是说已率部移驻宜兴,正在整军备战,加紧操练士卒,然粮秣转运艰难,器械亦有短缺,恳请朝廷能尽快调拨云云。
“粮秣艰难…器械短缺…”刘禅捏着信纸,眉头拧成了疙瘩。又是粮草!又是短缺!这场景,和他记忆深处五丈原的寒风、相父蜡黄疲惫的脸庞瞬间重叠!当年,不就是因为成都那帮蠢货拖拖拉拉,粮草接济不上,才让相父在五丈原油尽灯枯的吗?!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强烈的责任感瞬间攫住了刘禅!不行!绝不能让历史重演!绝不能让他的新“相父”再受这种委屈!粮草转运慢?器械打造费时?那就先送点实在的!送点能立刻顶用的!
“王德用!”刘禅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户部给岳将军的粮草,到哪儿了?!”
王德用苦着脸:“回陛下…户部…户部那边还在核验仓廪,转运调度也需时日…恐…恐最快也需半月才能启程…”
“半月?!”刘禅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耳膜,“等他们磨磨蹭蹭送到,黄花菜都凉了!金兀术都该吃完年夜饭了!”他烦躁地在殿内踱步,光滑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忽然,他脚步一顿,鼻子用力抽了抽——一股若有若无的、烤羊肉串残留的膻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
肉!对了!肉!
刘禅的眼睛“唰”地一下,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猛地转身,指着王德用,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道:
“快!传朕旨意!着御膳房,立刻!马上!给朕宰猪!要肥的!挑最肥的猪!给朕宰…宰它三十头!不!五十头!”他伸出五根手指,用力晃了晃,仿佛觉得还不够,又加码,“再开御酒库!搬!搬八百坛!要最烈的酒!”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宜兴军营里将士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士气如虹的场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手一挥,下达了最终指令:
“备快马!最好的马!挑最能跑的驿卒!把这三千斤猪肉,八百坛好酒!给朕用最快的速度,八百里加急!送到宜兴岳将军营中!就说…就说朕给他的将士们加餐!吃饱了,好砍金狗!”
“轰——!”
王德用只觉得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个马蜂窝!嗡嗡作响!三千斤猪肉?八百坛酒?八百里加急…送肉送酒?!这…这比卖太上皇字画、开放御花园摸龙船还要离谱一百倍啊!官家这思路…简直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陛…陛下!”户部尚书张悫(què)刚好闻讯赶来(主要是听说皇帝又在搞大动作,怕火烧到自己头上),刚进殿就听到了这石破天惊的旨意,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他扑到刘禅面前,声音都带了哭腔,“陛下!使不得啊!国库空虚,粮草转运本就艰难,这…这三千斤鲜肉,路途遥远,天气渐暖,只怕未到宜兴便已腐坏!八百坛酒亦是沉重,徒耗运力啊陛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筹措军粮…”
“腐坏?!徒耗运力?!”刘禅一听“筹措”两个字,火气“噌”地又上来了,他猛地一拍旁边那张幸存的酸枝木小几(小几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指着户部尚书的鼻子吼道:
“粮草慢!朕知道慢!所以才先送肉送酒!腐坏?那就跑快点!挑最快的马!换马不换人!昼夜不停!送到就吃!吃不完腌起来当腊肉!”他吼到这里,情绪激动,脑子里诸葛亮羽扇纶巾的形象和当年北伐的艰辛再次浮现,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搬出了相父的“金玉良言”:
“相父说过!将士们只有吃饱了肉,浑身是劲!才有力气上阵杀敌!才有力气…有力气指着金兀术的鼻子骂他祖宗十八代!就像当年在阵前骂王朗那个老匹夫一样!骂得他吐血三升,坠马而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