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她屏息凝神,将笔尖轻轻点在画板空白的区域,准备勾勒苍响流畅的脊背线条。
就在笔尖接触画纸的瞬间。
“咔哒!” 一声急促的警告声,寒露脚边的变异毛崖蟹突然用它那虹色的大钳子,轻轻地但坚定地夹住了寒露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足以阻止她落笔。
毛崖蟹显得异常激动,甲壳上那彩虹般的纹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亮度流转闪烁,如同高速运转的霓虹灯带。_h*o?n`g\t\e·x?s~..c~o~m/
“毛崖蟹?”寒露惊讶地停下。
与此同时,小寒的ar目镜接收到强烈的干扰信号,随即自动激活。只见在寒露的画板上方,毛崖蟹甲壳上高速流转的虹光纹路,竟与ar目镜捕捉到的、那古老壁画《苍响与藏玛然特之战》底层某些被覆盖的、极其模糊的草稿线条,产生了奇异的同步闪烁,仿佛在进行某种跨越时空的“量子纠缠”。
ar目镜的光幕剧烈波动,随即,在寒露的画板前方,一幅清晰的全息影像被强行投射出来——那并非苍响或藏玛然特,而是年轻时的妈妈银朱。
影像中的银朱,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但眼神已经透露出日后的聪慧和倔强。她正蹲在这幅宏伟壁画的角落,用一支简陋的炭笔,在壁画下方的空白处飞快地涂鸦着什么。
ar目镜自动放大聚焦——银朱涂鸦的并非图画,而是一串串复杂的分子式、能量流图,以及潦草的笔记:「s-prototype-03稳定性测试…极巨粒子干扰因子…紫外线折射率修正…」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气鼓鼓的狗仔包头像。
“是婶婶!她…她年轻时在这里涂鸦她的防晒霜配方草稿?”小寒惊讶地张大嘴巴。
寒露也愣住了,看着影像中年轻的妈妈专注又有点懊恼的侧脸,再看看手腕上那瓶守护着她的成熟防晒霜,一股跨越时空的奇妙连接感油然而生。
变异毛崖蟹松开了钳子,甲壳的虹光流转恢复了正常频率,发出满足的“咔哒”声,仿佛完成了某种“历史定位”的使命。
有了毛崖蟹带来的小插曲和意外发现的“妈妈涂鸦”,寒露和小寒对临摹这幅史诗壁画更多了一份特殊的敬意。
正式开始后,寒露专注于苍响灵动矫健的姿态,而小寒则挑战藏玛然特厚重坚实的盾牌。
真正让所有人大开眼界的,是寒露的妖火红狐。
当寒露在调色盘上尝试混合出苍响那身银蓝色皮毛在日光下的质感时,妖火红狐静静地观察着。
忽然,它优雅地举起了那根从不离身的树枝法杖。杖尖并未燃起火焰,而是凝聚起一点柔和的精神力光晕。
它用“杖”作笔,以虚空为纸,对着壁画上苍响挥剑的轨迹,凌空勾画起来。
更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调色盘里那些特制的磷粉颜料,仿佛受到了无形之手的召唤,化作一缕缕细腻的灰白色“流沙”,从调色盘中升起,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精准地汇聚到妖火红狐树枝法杖划过的轨迹之中。
磷粉流沙在空中流淌、塑形,完美地复刻着壁画上苍响剑锋划破长空的那道凌厉弧线。每一粒磷粉都闪烁着微光,如同被赋予了生命。
“天啊…念力控物还能这样用?”小寒看得目瞪口呆,连自己画歪了盾牌纹路都没注意。
每当空中的磷粉“剑痕”即将因为重力或念力不稳而散落时,寒露身边的闪光阿罗拉九尾便会轻轻摆动它那九条蓬松的尾巴。尾巴尖端散发出柔和如极光般的七彩光幕——极光幕。
光幕并非攻击,而是如同最精密的稳定场,温柔地笼罩住妖火红狐勾勒出的磷粉轨迹,让那些悬浮的粒子如同被定格在琥珀中,稳定地停留在空中,供寒露仔细观察、对照、学习那千锤百炼的线条。
“九尾,太棒了!这光影角度…简直是最完美的参考光源!”寒露惊喜地看着在极光幕下纤毫毕现的“磷粉剑痕”,立刻在自己的画板上调整笔触。
她甚至注意到,九尾的极光幕在模拟壁画上描绘的战场背景时,其光流涌动的形态,竟与外公停云毛毛农场里,成群的坐骑山羊在麦浪翻滚的金色原野上奔腾时带起的风与尘的轨迹有着惊人的神似。
仿佛自然的韵律与战斗的激昂在此刻通过光影达成了共鸣。
小寒那边则有点手忙脚乱。藏玛然特盾牌上那些古老、繁复、象征守护的符文让她眼花缭乱。
她试图调出一种厚重古朴的青铜色,却一不小心打翻了装水的洗笔筒,颜料盘里的几种颜色瞬间混在了一起,糊成一团。“哎呀!”小寒懊恼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