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纳说完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叫凭我的脸?!说得我好像吃软饭一样!”
“消息少得可怜,看来你的脸没有完全迷住那位军雌。+q′s¢b^x\s?.?c,o\m¨”黎息说,“想吃软饭还得努力。”
两只雄虫杵在大街上,好看的虫从不缺乏注视。而德纳任命于军部,这样的身份更是难得一见。
路过的虫频频侧目,甚至停下脚步光明正大地瞅他们这边。
黎息皱了下眉,对于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很不自在。
他不再逗留,出声告别。
德纳说:“行,有空来军部找我玩。”
黎息“嗯”了一声,飞速闪进了飞行器内部,关闭舱门,彻底隔绝炙热的视线。
他有时觉得辅导楼挺好,或许待得久了,竟然产生了莫名的归属感。
直到晚上,黎息遛完饭碗时针指向十点。
家里黑漆漆一片,只有他一个,而光脑静悄悄的,昀“失踪”一整天。
客厅灯光柔和,重复的游戏音是这整栋大房子里唯一的声源。,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沙发上的身影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很是孤寂,他虚虚握着手柄,涣散的眼眸盯着屏幕不知道想什么,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脑铃声忽然震动。黎息像是摁下启动键的机器,这一刻重新注入生机。
他慢吞吞掏出光脑,点开聊天软件。
【昀:被我雌父扣下了。哭jpg.】
冰冰冷冷的几个字,脑海却幻想出某虫趴在屏幕前可怜兮兮的讨安慰的样子。
某一瞬间,黎息甚至感觉昀就在他身边,扒着他的肩膀,委屈的念叨这句话。
癔症严重,他似乎病得不轻。
11:34.
早已过了睡觉的点,黎息突然想不起来他枯坐在这里的目的。
只是潜意识要等着什么。
不得不承认,某一方面他和饭碗很像,就像现在,饭碗打着哈欠乖乖地趴在玄关处浅眠,而他在沙发上发呆。^x-i,n?d\x~s+.¨c_o\m′
难到不是在等谁吗?
大学之前他们总是同校同班,座位永远是固定的前后桌,有他的地方必然有昀;大学之后,只要他出现,总能每天见到某虫的身影;毕业之后,他们好像在隔三差五的分别。
他似乎不再习惯孤寂,望着出自昀之手的布局与摆设,生活上充满了对昀的依赖。
可如今,他清晰地认识到,或许在精神上同样依赖着某个身影。
他想,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过来,你等的虫发消息了。”黎息指指光脑,喊饭碗。
饭碗瞬间清醒,屁颠颠地摇着尾巴来了,它似乎察觉到了低落的气压,主动用湿濡的鼻子碰碰主虫的脸颊,小声地“嗷呜”叫了一声。
黎息没有拒绝它的亲近,摸摸饭碗的脑袋,然后调整姿势,枕着它软乎乎的身体,一虫一兽蜷缩在一起看消息。
【昀:今晚可能回不去。】
【昀:不要乱跑,自己在家锁好门。】
【黎息:为什么扣你?】
【黎息:因为你哥的事吗?】
【昀:我哥的事解决了!他的伴侣不是雌虫,是一只雄虫!甚至军部都证实了那位的身份信息,等级好像很高的样子。】
【昀:反正我雌父没事干,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了,我是自投罗网!自闭jpg.】
黎息顿了一秒,忽视无关紧要的虫,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军部很忙,昀就放那么几天假。
对面秒回。
【昀:不知道。】
【昀:怎么,你想我了?】
黎息删删改改,回复的话足足编辑了一分钟,最后只发了两个字。
【有点。】
难得没有嘴硬,他的直白与主动顺着网络传递到对面。
这次黎息等了两分钟光脑才震动。
【真的假的?】
【盗号了?】
【你要是想我,我翻墙赶回去!】
【发个语音听听!】
黎息翻了身,将屏幕移动到饭碗跟前,说:“看得懂吗?”
对面似乎不方便说话一直保持文字输出,久久得不得回应,又发来几句:
【快点快点!我要按捺不住了!】
【我已经上蹿下跳了!】
【照片jpg.】
照片距离地面有一段距离。
黎息拍拍兽头,点开语音,掀开饭碗厚重的耳朵小声说:“嚎一嗓子。”
饭碗当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