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害。\x~x`s-c~m¢s/.?c·o¨m?
过了一会儿,雄虫动了下。恪以为他要醒,却没想到他只是抬起了胳膊,然后遮住灯光。
恪:“……”
什么样的双亲能养出这么个处世不惊的性子?
冷静又自持,心思深沉又捉摸不透,行事极端却有度,哪里都好,就是在他身上看不到对权力的渴望。
通俗点就是——没有上进心。
上面甚至有意忽视他那不达标的精神力,想暗暗培养,却架不住自身的颓废。
“别睡了。”
恪深深叹息一声,将虫喊醒,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地说:“你这一辈子就混吃等死?”
耳边蚊子般嗡嗡不停,黎息慢吞吞地掀开眼皮,睡意未消。
头顶高大的虫影晃动,他定了会儿神,这才迟钝哑声地问:“中将刚才说什么?”
“……”恪捏着拳头,忍了又忍,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又在这?!”
黎息慢吞吞道:“外面睡着不舒服。_a~i_h·a?o\x/i¢a~o`s_h^u,o!..c-o\m/”
恪的高血压要被气出来了,第一次对一只雄虫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一字一顿道:“你、得亏不在军部任职!”
活不过明天。
他是实打实的中将军衔,又掌管整个辅导楼,得罪一只年轻的b级雄虫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黎息反应了片刻,凭借隐隐约约的声音终于赶在领导发火前组织出了那些话。
他老老实实地坐起来:“虚度生活的虫有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
恪见他态度端正,怒气收敛了一点,毕竟雄虫长得好看,脾气也算得上不错,再加上偶尔的乖巧懂事……总得来说讨虫喜欢。
就像长辈看不谐世音的晚辈,充满慈爱与关怀。
恪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语重心长:“能力与地位相匹配。”
黎息点点头:“是的,所以我在这里工作。-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恪的面部表情即将维持不住,稳定的情绪,再次崩了。
“你以为我这里什么虫都能进来吗?!”
黎息眨眨眼,然后调出监控视频,一群虫正在上天入地,精神堪忧。他沉默片刻,语言组织了好几遍:“是的,一般虫进不来。”
辅导楼主要接收战后应激创伤、精神海域暴乱或者在外界难以生存的雌虫。
就连工作虫……大部分都由残疾雌虫或者因伤退役的军雌担任。
谁没事干来这?
这也得亏他心理强大至今没被影响。
恪:“……”
办公室安静得可怕,雨声越来越大,沉闷的气氛就这么无声地蔓延开来。
黎息:“……”
似乎说错话了。
他更习惯恪暴跳如雷的样子。
“你没了解过辅导楼吧?”恪突然说,平静的声音掺杂着不怒自威。
黎息摇头:“我只知道成立很久了,别的信息查不到。”
恪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踱步回办公桌后,为眼前的雄虫普及辅导楼存在的意义:“多年前雄雌矛盾严重,后来更是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上层为了缓解这一矛盾在‘雄虫协会’的基础上成立了‘雌虫协会’,它俩独立于军部和政部……”
“后来矛盾缓和,表面上就只保留了‘雄虫协会’,‘雌虫协会’改成了辅导楼,也不怎么活动了。”恪说,“但本质上的权力和‘雄虫协会’一样。”
几句话其实不太能概括所有的事,黎息问出他的疑惑:“为什么不保留‘雌虫协会’?”
“因为你们弱。”恪毫不客气地说。
黎息:“……?”
“这两个机构一个帮雄虫,一个帮雌虫,调解两方的矛盾,是对立面。同时存在某些虫就会一直有割裂的心思,为了和谐发展弱化了另一个机构。”
“至于你的疑惑,那是因为雄虫太容易夭折,你们存活不下来就会间接导致雌虫死于精神海域暴动。”
“哦……”
恪忽地想到什么,愤怒地拍桌而起:“你以为上层那群雄虫是吃干饭的吗?!没一个省油的灯!”
黎息:“……”
直接说,当年没干过权力中心的那群雄虫呗。
他想了想说:“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就是个打工的。”
“……”恪见他不开窍,简直恨铁不成钢。
军部觉得他的冷静是天生的指挥官,政部觉得他的心思是优秀的政治家,两方三番五次的找他谈话,甚至给他下达任务,让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