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黎息说:“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虫。+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黎息:“……”
好大一口锅。
“不……不是利赫阁下。”雌虫缩着脖子,“是那只金发雌虫……叫什么来着?”
“昀?”黎息说。
“哦……对对对!”雌虫倒挂着荡来荡去,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他把我们都挑战了一遍,不让我们去找阁下的麻烦。虽然他比我们都小,被揍了说出去不光彩,但愿赌服输!我们是有原则的虫!”
雌虫举了举拳头,眼里发射出坚定的光芒,忘记尊严尽失的一事。
黎息闻言一滞,怪不得辅导楼的虫对他有着某种顾虑。
“什么时候的事?”
“就去年冬天啊。”雌虫眯着眼,开始享受失重的感觉。
他陷入回忆:“他来修过一次灯,修完就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去而复返,问我们这有什么规矩……什么嘛,肯定是强者为尊!”
“我们没讨到好处,但他也不见得比我们强!哼,欺负我们这群老弱病残……”雌虫一时忘记两位雄虫带来的无形压迫,双臂虚虚枕在脑后,自顾自说,“利赫阁下太恐怖了,单差点被弄死……”
*#¥#@**……
雌虫夸张地讲述单如何死里求生的过程,最后得到结论——阁下表面文文静静,实则黑得没边!
德纳皱眉:“恪中将不管?”
“切~打个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中将才不管我们。¨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说罢,雌虫扭头呼唤同伴,“喂!你们快来,这可好玩了!让德纳阁下把你们吊起来,一起荡秋千!”
德纳:“……”
后面的话黎息没听见进去。
那天晚上昀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线,将他堵在房间,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早上起床时昀已经离开,桌子上只放了一张叮嘱他的纸条。,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从雌虫的言语间,黎息敏锐嗅到潜在意思,昀在那天晚上受了不小的伤。
黎息问:“他伤的很严重吗?”
“不严重啊,又死不了。”雌虫一五一十地回。
雌虫打架以生命安全定轻重,凡是不涉及性命安全皆归于轻伤。
大太阳照着,见打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黎息不再停留。
*
德纳好不容易脱离围困,刚踏进办公室就见雄虫闲适地打游戏。
“我累了。”他摊在沙发上,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过了会儿,黎息边打游戏边回:“一是武力镇压,二是把某虫整到半死不活。你选一个。”
德纳半死不活地开口:“给点实际想法,我要是这么做,中将就敢弄我。”
黎息头不抬:“找个实力强的雌虫,学昀。”
德纳勉强打起精神,笑着打趣他:“哎呦,我身边可没有一起长大、关心我、爱护我、心悦我的雌虫,孤寡呦。”
“有点菜。”黎息盯着灰暗的屏幕,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的技术还是暗指某雄虫。
“……”德纳自觉代入,语塞。
沉默了会儿,他们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德纳用眼神指了指楼下的身影,说:“那只亚雌看起来怪怪的。”
自从眠死后,每逢落日,亚雌便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长椅上。
不言不语,看尽残阳。
黎息收起光脑,走到窗前,亚雌身影映入眼帘,团子说,镜变了很多,再也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位叔叔。
隔着老远,黎息都能感受到镜身上的阴郁与隐藏在深处的怨愤。
就算再善良的心,总会潜伏着一缕阴暗。光,总有照不到的角落。
眠年轻时样貌惊艳,雄虫一眼便看中了他,用了不干净的手段得到了眠。
可惜雄虫心性不定,结婚后没几年,很快对眠没了兴趣,重新转换目标。
眠被辅导楼发现时,奄奄一息地躲在潮湿的下水道苟延残喘,那时的精神海域暴动刚进入后期。
还有救。
恪中将亲自找过那只雄虫,本来协商好了,可第二天却突然反悔,因为雄虫认为救治一只精神海域暴动后期的雌虫代价太大,立即与眠撇清了关系。
多方交涉无果后,恪中将只得带回来,想办法拖着。
至于镜,眠从始至终瞒着他。
黎息想,这事若是发生在他身边,那只雄虫一定会被他弄得生不如死。
黎息看了会儿,又坐了回去,等待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