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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稔在沙发上,默默注视着两只幼崽这一无聊的举动,似乎看得入神,光脑上轰炸式的消息被他自动屏蔽。
“哗啦——”
昀第一个有反应,竖起耳边辨别声响来源。
然后又一声。
“哗啦——”
黎息与小孩对视了一眼:“有点耳熟。”
昀重重点头,却一时想不起——
这是模型散落在地的声音!
想明白后,一溜烟冲上了楼。
黎息紧跟其后,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迷茫的稔。
楼上,他俩站在一间客房。
只见,原本一米高的星舰模型此时七零八落地散在每一个角落。一只幼兽被碎片砸得晕头转向,像是喝醉了一样往他们身边凑。
还不知道自己惹下的大祸。
“我生气了。”昀危险地看着饭碗,说。
黎息理解,星舰模型是他和小孩拼了将近一个月,一有空就泡在这间房。,小!说-C/M¨S¨ `更_新\最¨快`
要不是因为有稔管着他俩,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里头。
黎息不得不承认,拼模型有点上头。
刚开始拼,被饭碗砸了一次,不多,能接受。
今天初雪,走之前大概是没把门关严实,这次直接被饭碗毁了大半。
昀蹚过一地的碎片,逮到睁着一双无辜眼睛的饭碗,脸上出现冰霜,冷酷道:“烤了。”
“嗷呜~”
每次饭碗闯祸,昀都替它向黎息求情,这次却不顾一切地表示要烤了幼兽。
可见气得不轻。
但烤了是否有点小题大做?
这次换黎息为它说好话了:“太严重了吧。”
“嗷呜~”
昀看都没看饭碗一眼,满脑子都是模型,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把饭碗丢给幼崽,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去架火。”
“嗷呜~”
黎息:“?”
真烤啊。*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无奈,黎息跟着下楼,路过卧室时,他猛地停下。
他定定看着床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冷笑了一声。
是他大题小做了。
“嗷呜~”
*
楼梯上,稔刚走了一半,就见昀一步两跨地跑了下来,一阵风似地掠过,为了避免相撞,他赶紧让路:“?”
一回头,他家幼崽站在楼梯口,同样地不悦。
稔:“?”
“雌父,烧烤,晚上加餐。”
命运的后脖颈被扼住,饭碗只敢小声的求救与扑腾:“嗷呜呜呜呜……”
路过稔时,黎息却停了下来,仰头看他:“这段时间似乎很闲?”
“是,以后也会很闲的。”稔说。
“噢。”黎息得到答案,不再多问其他的事,带着晚饭蹭蹭下楼了。
*
下着雪,四季常青的古树为生火做饭的两幼崽遮挡了大半的风雪。
幼兽四肢被绑,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蛄蛹,呜咽个不停。
生火、架烤炉,放兽……
忙忙碌碌个不停,今天势必要烤它。
稔站在远处的风雪中,静静看着这一切。
发丝,肩头落满了碎雪。
“少将连消息都不愿意回了吗?”
一位身穿军装的雌虫自身后走来,与他并肩而站。
稔未动,视线仍落在树下。
“您已经很久没去军部了。”军雌说。
军雌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长官出声:“怎么,军部没了我就废了?”
军雌看着长官那不紧不慢地态度,焦急了起来:“您不管了吗?”
稔闻言收回视线,眼眸是军雌从未见过的平静,他看着,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稔看了眼主宅方向,又默默收回,“这次的受伤和绑架,是对我的警告。我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军雌看着他的长官良久,眼里露出一丝心疼,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雌虫,此时却甘愿收起了锋芒,做一只毫无抵抗力的笼中兽。
“您不该是这样子的……或许告诉殿下……”
“现在的殿下过于年轻,根基不稳,能力、手段、心思太稚嫩。”稔陈述事实,“与那位对上没有半分胜算。”
“那也不能这么被动啊。军部那帮虫更过分,很多任务都不是您的,却非要强加到您身上,强迫您离开主星。”军雌替长官报不平,愤愤骂着一众虫,“不就是那位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