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在后座,拦腰抱着徐时行的手臂紧了又紧。+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知过了多久, 徐时行玩够了,疯够了, 压下车速,在路边停住, 长腿支在一侧, 卸下头盔问:“好玩吗?”
秦朗卸掉头盔的下一秒曲起手指,重重弹了一下他后脑勺, “好玩个屁, 回去就把你摩托车偷出来卖了。”
“靠。”徐时行下意识去捂脑袋, “你铁手吗,下手这么重。”
“多重都活该。”话虽如此, 秦朗的手掌已经很诚实地覆了上去, 帮忙揉, “太危险了这种速度。”
头发都揉乱了, 徐时行挡开手, “城市里当然不能这么开,我有分寸。下车,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义诊最后一天基本就剩收尾工作,相对清闲。午休时间, 热心单身汉李医生提议他们去附近转转,说出了村再走十几公里有个半山湖。.0/0·小\说!网/ ^首,发¨顾名思义湖泊位于山腰处,每当重大藏历节日, 村民都会上山祈福,偶有零星追逐小众旅游路线的游客慕名而来。
徐时行对什么景点其实不感兴趣,但眼馋铃木最新款摩托车,早就跃跃欲试。而秦朗只想远离人群,于是一拍即合出发了。
山风拂着覆雪山脉,登山鞋踩断干枯树枝发出脆响,山间土路蜿蜒曲折,在晴好的天气里并不算太难走。
两人前后错开一个身位,秦朗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时行身后,突然说:“这算不算公费旅游啊,徐医生?”
“算吧。”徐时行说话声带着轻喘的呼吸音,“去年还受邀参加了当地藏民的婚礼,很有意思。”他说着情绪低落下来,无知无觉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
“明年为什么没有?”秦朗随手扯了根路旁的藤草问。
“听李医生说,市里财政吃紧,组织这么多人来一趟开销不少,光机票住宿就要一大笔费用。¢q\i!u*s-h¢u?b·a′n¢g,.¢c_o¨m`”
藤草在秦朗手里翻来覆去地倒腾,“这还不简单,市政府牵头向企业拉赞助,给赞助多的单位发荣誉证书,前几给额度抵税,不愁没人捐。除此之外,还可以竞价冠名权……”他注意力全在手上,没发现走在前面的徐时行已经停了下来,正看着自己,差点撞上,“抱歉,职业病犯了,是不是把你们义诊一下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结果徐时行反倒夸他,“你的想法其实挺好的,能进行下去比什么都强。”
秦朗故作受宠若惊,“难得听你夸我,好不适应。”
“少来。我夸你还少吗?”徐时行转回身,继续向上走,“不是夸过你厨艺好,夸你打扫卫生干净,还……”
秦朗打断他的回忆,“知道我最喜欢听你夸我什么吗?”
徐时行吃过几次亏,已经相当熟悉他的套路了,很有先见之明地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能有点正行吗?半山湖可是当地藏民祈福的地方,起码的敬畏之心总要有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秦朗笑得不行,“没想到你还信这些啊。”
徐时行沉默半响,才轻声说:“因为有些事凭借人的力量无法触及,便只能寄托于神明。”
疾风在山间不住盘旋,也从秦朗的心里猛烈刮过。从不信奉神佛的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如果这座山里真有神明,他想用余生的幸运和幸福交换,换一个弥补机会,往后的每一天弥补眼前的人。
山风鼓起他们的硬壳冲锋衣,枯黄柔草随风簌簌。眼前视野豁然开阔,四千多米云端,垂直向下两三百米,倒悬的冰湖和四周山川完整呈现。
人类语言在大自然鬼斧神工前,变得轻飘飘,没有词汇能够形容此刻的震撼和厚重感。
“知道那是什么吗?”乱徐时行的额发被风吹乱,阳光在他脸上染出一层浅金。
秦朗并未顺着他的视线看,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是什么?”
一望无垠的枯黄山坡上,随处可见由石块层层垒砌而成的石塔。
徐时行走过去,在两个石塔之间的空地上蹲下来,一块块叠石头,“这叫玛尼堆,在藏民眼中每块石头都有灵性,把它们堆在一起,路过时顺时针绕行一圈,再添一块,能祈福驱邪祛灾。”
从底层往上搭了有三层,徐时行不准备继续搭了,正要起身。秦朗在他身侧蹲下,有样学样地继续,“有点耐心好不好,你看别人搭得,哪有这么矮的。”
“心诚则灵,重点是诚意,你还真是……”徐时行词穷,半天真是不出个结果来。
“真是什么?”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