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赵应随决定找个话题。*r·a+n′t?x¢t../c¨o¨m¢
他扫了一遍空空荡荡的咖啡馆,开口道:“这个时间段,咖啡馆的生意应该不错,现在人影寥落,倒是奇怪。”
轻啜一口咖啡,何必初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随即又很快地熨平,他听到赵应随的问题,将咖啡杯放在桌面,“嗯……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包了场。”
赵应随直截了当地说: “这家店店长脾气古怪,从不接受包场。”
何必初露出点无奈的神色,“好吧,我提前把这家店买下来了。”
赵应随狐疑地看着何必初,他直觉何必初没把话说全。
“……以十倍的价格。”何必初打量着赵应随的神色,小心地补充道。
赵应随:“……”市中心五百平的咖啡馆,十倍的价格,辛苦打工的他,万恶的资本家。
沉默片刻,赵应随决定直接道出来意。!q_i_x′i^a.o-s!h~u\o`..c,o¢m+
“何先生,关于前世,你记得多少?”
昨晚梧桐树下,赵应随和何必初并未再深入交谈,一方面是因为时间地点并不适宜,另一方面是晚会已经结束,不少学生说说笑笑地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何必初加上了赵应随的联系方式,共同敲定了明天相见的时间和地点。月亮升落,寂夜给了赵应随冷静下来慎重思考的时间。
何必初知道他不喜欢他人的视线以及他的口味偏好,但是只要认真观察,总能摸索到一二。赵应随真正斟酌掂量的是,何必初知晓他前世的爱人死在了他的怀中。
那么即使何必初不是他的爱人,他也必定拥有这方面的的线索。这才是赵应随真正愿意和何必初继续接触的原因。
何必初并不意外赵应随直白的询问,他如实地回答:“全部。\x.i?a*o+s·h~u_o¢h·o/u_.`c^o?m-”
“全部?”赵应随诘问道。
“全部。当然,记忆的重现并非是一瞬间的蜂拥而至,如果那样,我想我的大脑恐怕要过载了。”何必初笑了笑,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前世的记忆就像是拼图一样,一点点地拼凑完整。我从少年时就开始做有关前世的梦,是一些断断续续的、模糊的画面。我醒来后尝试去描绘它们,但总是很难用逻辑将它们串联。”
“转折发生在半年前,也就是你进入奥尔斯顿的那段时间。梦里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像是千辛万苦被打磨好的铜镜。”
“在我的前世,我依旧是何家家主,是不过在三十岁时,我和一位劣等alpha联了姻。”
说到这里,何必初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平阔的肩膀线条变得放松,他的神色向往而怀念。
“如果按照网上所说,我和你……我夫人,应该拿的是先婚后爱的剧本。一开始我们相敬如宾,互不干扰,他住在何家的老宅,离主公司有一段距离,而我为了便利通勤,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交谈也只是寥寥几语。”
赵应随从未梦到过何必初所说的这段记忆,他对此保持怀疑的态度。他的神色依旧克制而冷淡,但并未打断何必初的讲述。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某个宴会,我夫人救了我一命,但却因此…受了伤,我当然要为此负责,借着这个契机,在我们结婚一年后,我和夫人终于熟稔起来。”
“结婚、上床、熟稔、恋爱,虽然顺序有些颠倒,不过我的夫人最终还是准许我与他并肩而立。那段时光,是我晦暗人生中最为灿烂的日子。只不过……如同千千万万个悲剧的结尾,所有的美好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赵应随神色一凛,接下来就是关键之处。
“嗯,坦白来说,何家的发家史并不清白,从我父辈开始就树敌颇多,我接手何氏时又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动了不少人的蛋糕。何家内外想要我性命的人不在少数,为了维持何氏的稳定* ,我不能也不被允许有任何的弱点。”
而你的夫人,却成为了你的弱点。赵应随平静地目视着何必初盛满悲戚的眼眸。位高权重又完美无缺的何家家主突然有了软肋,结果可想而知。
“他接受我求婚的第一个冬天,我和他驱车前往我名下的一家温泉酒店。仇家早早地埋伏在半山腰,第一声枪响时,子弹撕裂了挡风玻璃,几乎是擦他的脖颈而过,肌肤表皮绽开的鲜血溅洒在我的鼻尖,温热而腥甜。”
赵应随的指尖骤然贴上脖颈,那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烫,伴随着撕裂般的锐痛,就好像他刚刚真的和子弹擦肩而过。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恍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