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属臣各个都和严明那个老油子一样, 正事儿办不了几个,混进去个老鼠也抓不出来,再这样下去,陛下就该把她给贬了。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而且,她尚且不能确定各地粮价上涨的事情和国库中的异状究竟有没有关系,冒然让大理寺介入,于方萱来说算不上是好事,她也要考虑对自己的仕途影响,不能在陛下那里留下一个不堪重用的印象。
“方尚书,方尚书?”谢未染有些狐疑地看了眼方萱,开口叫人。
方萱被略微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谢未染,面色顿时凝重了几分,立马正襟危坐,拿出了要打一场硬仗的架势。格物司这位谢司丞,绝非什么善茬,不光是因为其明摆着的简在帝心,更要紧的是,格物司直接对陛下负责,若非还有个内阁压在那里,不说她谢未染如今是五品,哪怕就是九品,她都能在朝堂上横着走。
严格来说,这位是介于现今官僚体系和皇权系统之间的人物,地位有些微妙。*l¨u,o,l-a¢x¢s-w,.?c*o?m*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位入朝这么久,视其为眼中钉的人不是没有,但至今也就只能传点儿人家以色事君的花边,还不敢捅到陛下那里,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虽然她觉得陛下那里应该压着不少弹劾这位的折子……
“原来是谢司丞。”方萱扬起一个温和但有距离感的笑,“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谢未染正想开口,就听方萱又道:“倘若是为格物司款项之事,那本官也只能先请谢司丞暂且回去了,而今各地赋税尚未入库清点,兵工司日前又因故支走了不少银子,户政司实在是捉衿见肘……”
方萱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也就两个字,没钱。
谢未染对此早有预料,当然方萱也不是在故意为难谢未染,她对每一个来要经费的人都得说上这么一套,省得来的人狮子大开口,这话一说完,哪怕真有什么要紧事需要银子,来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压缩一下心理预期。.看,书,屋· ~无!错!内^容′
方萱这一手预期管理没管理到谢未染的预期,却还是管理过不少其他官员的预期的,反正她们户政司上上下下都必须得是属貔貅的,绝对不能混进来一个“叛徒”。
虽说谢未染身负陛下口谕,不必与这位方尚书因钱款的事情打机锋,但她却并未直言,而是道:“哦?那倒是下官轻率了,未曾想过国库竟空虚至此。”
方萱差点儿就要以为谢未染这是在讽刺她办事不利,以至于国库钱没剩下多少,事儿攒了一堆。
好在谢未染马上就接着道:“可叹那些黑心商贾,炒作粮价赚得盆满钵满。不过,户政司若是能从他们身上捞回一笔,正好填充国库,也未尝不可。”
“谢司丞这是何意?”方萱果然皱紧了眉头。
谢未染轻扬了扬嘴角,一脸无辜,“无事,只是下官一点粗浅的想法罢了,方尚书听过便罢,可不能给下官传扬出去。”
“这是自然,本官并非那多嘴多舌之人。”方萱沉声道,说着,她认真打量了谢未染一眼,试探性地开口问,“不知谢司丞对粮价飞涨之事可有其它了解?”再怎么说,这位也不至于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如此突兀的提起此事,那也太不谨慎了。
“了解不敢当,只要顺着粮食的买卖链条往上查,自然能找出是谁在利用粮价敛财。”谢未染缓声道。
方萱闻言却是皱眉,“谢司丞所言不虚,但如此,岂非打草惊蛇?”
“所以,下官这里还有一计。”谢未染缓声将自己的想法说完,而后笑得人畜无害道,“下官随口这么一说,方尚书也就随便一听,是否要如此作为,方尚书自行决断,下官就不妄言了。”
方萱听后一脸复杂地看向谢未染,“此事本官知晓了,会认真考虑的。”
谢未染所说的计策,无非也就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再加上先射箭后画靶,一套流程下来,不仅粮价的事情可以解决,往后再出现这种恶意哄抬物价的行为,也未尝不算是找到了一个解决事情的抓手。
只是,谢未染这番话一说,她在方萱这里的印象就多少得沾点儿厚黑了。
“如此,那下官就静候了。”谢未染温声笑道,“说起来,下官虽不愿尚书为难,但圣命难违,格物司款项的事,还需尚书多多费心。”
方萱沉吟片刻,道:“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谢司丞先将项目所需统计造册,届时户政司自会评定。”
“如此,那就拜托方尚书了。”说着,谢未染将早就准备好的奏销册递给方萱。
这个奏销册中,并未提及项目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