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王干的。?y.k*r_s?o~f-t¢..c~o!m+” 张玉龙的声音发颤,桃木剑上的雷光剧烈跳动,“它在用活人炼制怨气。”
山顶的景象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巨大的血池在山巅旋转,池水是粘稠的黑色,无数魂魄在里面挣扎、哀嚎。血池中央,一道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周围,符华的六臂魔神虚影正在与一个巨大的黑影缠斗 —— 正是九幽噬魂鬼王!
此刻的鬼王比在识海里见到的更恐怖,它的身躯高达百丈,下半身与血池相连,上半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无数锁链从它体内伸出,捆着那些被吸来的魂魄,正往嘴里送。
“他们在抢封印下的核心碎片!” 蟒天花指着血池底部,那里隐约有个闪烁的光点,“符华想趁鬼王破封时夺走碎片,鬼王在反击!”
“机会来了!” 我握紧天蓬尺,“他们两败俱伤,正是摧毁核心碎片的好时机!”
“怎么摧毁?” 黄小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根本靠近不了!”
“用这个。” 我从怀中掏出玉佩,正是小雅的那块,“鬼王的本源气息在上面,能暂时迷惑它。小花,你的灵光护着大家,天凤、天花开路,我去炸核心!”
“不行!” 小雅抓住我的手,“太危险了!血池里的怨气会把你撕碎的!”
“我别无选择。¢d·a¨n_g′y`u′e`d?u`._c¢o¢m′” 我看着她,笑了笑,“记住,好好活下去。”
我将玉佩系在天蓬尺上,纵身冲向血池。鬼王和符华正斗到白热化,谁也没注意到我。血池里的魂魄伸手抓我,却被玉佩的金光弹开。
“就是现在!” 我跳到血池中央,核心碎片就在脚下,散发着黑色的光。我将张玉龙渡给我的雷力、蟒天凤的金鳞之力、黄小花的灵光,还有自己最后一点阳气,全部注入天蓬尺!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诛邪!”
天蓬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云雷纹如同活过来一般,缠绕着核心碎片。鬼王和符华同时转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找死!” 两人同时攻向我。
我看着他们扑来的身影,笑了。在天蓬尺炸开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张玉龙的笑脸,黄小花的泪水,小雅的白裙,还有天师虎的道袍……
轰隆 ——!
剧烈的爆炸响彻长白山,血池瞬间崩塌,鬼王的哀嚎和符华的惨叫混在一起,渐渐消散。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活下来,只觉得魂魄轻飘飘的,像是在飞。-d~i?n\g~x¨s,w?.·c_o′m`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温柔而熟悉。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清微观的铜铃在晨雾中摇晃,铃舌上的血迹还没干透。陈实把探测仪贴在铃身,屏幕上的波形突然变成锯齿状,发出刺耳的警报:“珊姐,这铃铛有问题!里面封着七个婴灵的怨念!”
“七个?” 我摸向腰间的天蓬尺,尺身的云雷纹烫得吓人,“和村口竹篮里的死婴数量对上了。”
黄小花蹲在门槛边,正用艾草擦拭竹篮上的黑血。她突然 “啊” 地一声缩回手,指尖沾着的血珠竟在阳光下凝成黑色的冰晶:“这血…… 冻住了。”
“是吕岳的瘟气。” 蟒天花的阴阳镜悬在竹篮上方,镜面映出无数细小的冰针,“他的瘟癀伞能操控阴阳二气,把活人的精血冻成阴煞。”
张玉龙突然踹开后殿的门,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 —— 天师虎的遗体不见了!供桌被掀翻,地上留着道拖拽的血痕,尽头画着个扭曲的伞形符号,伞骨处写满了朱砂符咒。
“是飞头降的邪修干的!” 小雅的声音发颤,她指着符咒边缘的齿痕,“这是啃食尸体留下的,他们要用虎前辈的道骨炼药引!”
陈实突然想起什么,调出探测仪的历史记录:“昨晚血祠方向有能量爆发!峰值和吕岳的瘟癀之力完全吻合!”
“他们在血祠炼药?” 我抓起天蓬尺就往外走,“走!去血祠!”
“等等!” 蟒天凤突然扯住我,她的金鳞手链缠上我的手腕,鳞片瞬间变黑,“你的阳气快压不住右臂的阴毒了,再用强会被反噬的!”
我甩开她的手,天蓬尺在掌心嗡嗡作响:“难道看着虎前辈的遗体被炼成邪药?”
刚冲出山门,村口的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枝头的七个竹篮同时倾斜,里面的死婴竟睁开眼睛,七嘴八舌地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