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个周末,桂一鸣再次收到了朋友的邀请。·d+q·s-b¨o-o·k·.*c′o\m′
这两个星期,因为吵架的事情,桂一鸣一直围着荔枝转,算起来已经好久没出去玩了,这会儿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在被朋友劝了几句后,他到底没按捺住,被人叫去了台球厅,想着申城这么大,应该没那么巧刚好遇见杨月彤。
等他到了,就发现杨月彤也在。
桂一鸣脚下一顿,忽然想起了之前荔枝说过的话。
她知道了肯定要不高兴的,可她们是朋友,总不能就这么不跟杨月彤来往,桂一鸣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歪,笑了笑靠近。
一群人好像还跟以前一样,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但好几个人都能感觉到桂一鸣对杨月彤那微妙的疏离,不免多问了两句,他含糊过去只说没事。
杨月彤找到机会和桂一鸣说起荔枝的事情,问,“一鸣,你跟荔枝和好了?她还生我气吗?需不需要我再好好跟她解释一下?”
上个星期她找到机会,去跟荔枝解释,本来是存了拱火的心思,可谁知看见她,荔枝始终心平气和,不温不火,她解释她还反过来安慰她。\w?e\i?q~u\b,o^o-k!.?c,o·m_
到最后,反倒是她攒了一肚子的气,被赶来的桂一鸣送走了。
桂一鸣立即表示不用,小心的没和她靠的太近。
杨月彤不由有些失落,但还是配合的保持了距离。
看见她这个样子,桂一鸣多少有些愧疚。
在他心里,杨月彤一直很无辜,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她也没做错什么。现在要为了女朋友跟十几年的朋友拉开距离,是他做的不对。
可没办法,为了不让荔枝生气,他必须这么做。
可熟稔了十几年的人,对彼此都太过了解,一个不小心,就会按照往常的习惯来。
习惯性的帮忙拿东西,习惯性的靠近距离,习惯性的说笑。
看见两个人这样,一群朋友们忍不住笑着对视一眼。
这两个人多般配,还是她们最适合在一起,那个荔枝就是个错误。·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除了一张脸,她还有什么。
另一边,周末,荔枝继续兼职。
漫长的梅雨季还没有过去,潮湿的呼吸里好像都是满满的水气。
荔枝有时候也会烦恼,但在干燥的北方几十年,却依旧很喜欢。
早上去少年宫,下午去四季茶馆,在淅沥的雨声中不急不缓的弹着琵琶,只觉岁月都尤其静好。
不少客人都很喜欢荔枝的琵琶,说是听她弹曲,心都静下来了。
这毫无疑问是种夸赞,荔枝听了忍不住开心的道谢。
周末,桂瑾再次到来。
依旧不去楼上雅间,就在堂中寻一个座位,不过这次他提前预定了最好的位置。
申城纸醉金迷,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但有钱人跟有钱人还是不一样的。能在四季茶馆消遣的大多有钱有闲,不愁吃喝,眼力见自然是不缺的,一看这位就知道身份来历不一般。
不提那一身的穿戴,手工的西装,腕上的手表,就那一身的气度,明明还年轻,可往那儿一坐,周围的人就不由压低了声音,唯恐声音大惊动到对方,竟不由的心生敬畏。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
有人好奇。
再一看,这位就坐在那儿看人家小姑娘弹曲,心里又生出了打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来是为着这位来的。
他们就说,四季茶馆虽然不错,但在这位面前,格调还差了些。
荔枝认认真真,不急不缓的弹了支曲,等到被换下去,又被王军请去了桂瑾处。
“先生怎么又来了。”她落座后笑着问。
“不可以来吗?”桂瑾轻巧的反问,笑着看她。
“当然可以,我只是有点惊讶。”荔枝一笑。
桂瑾倒了茶端给她,很好脾气的解释说,“上次听过你的琵琶,心里倒有些惦记,所以就来了。”
荔枝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先生过奖了,我弹得只是一般而已。”
这位是什么身份,他若想,什么大师弹得琵琶听不到。她很有自知之明,和那些大佬比起来,她还差的远。
“太谦虚了可不好。”桂瑾温和道,“你的曲子,很有意境,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荔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眸浅笑。
“意境,这两个很是微妙,我自己倒是没感觉到。”她说。
之前也有人夸荔枝弹得好,却也只是夸赞好听而已,却没想到,桂瑾竟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