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开口:“她刀口还没长好。!x!i?a/n-y.u′k~s¢w¢.¢c!o~m′”
“快长好了。我昨天才问过医生呢。”王明昭抱着他,像拍小宝宝一样,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她用的一直都是最好的药,恢复得可快了。”
“她还没恢复……”李英才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王明昭却很有耐心,每一句都会回应:“没事,等接回来,我们都能治。我很有钱,多贵的药都能开。”
“李槐会害她……”
“害不了,警察都在呢。他害也得有目的呀,肯定要想办法拿到钱的。这么短的时间,他什么都干不了。”
“我……”李英才的声音在颤抖,“我害怕……”
“不怕。”王明昭把他瘦削的腰抱得紧紧的,叫他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坚实的支撑,“我在呢。”
此时的李英才,大约还没有余力回忆起,过去遇到更加艰难的事,他都是一个人应对的。哪怕心脏跳得再快,他都没有呈现过实质性的慌乱。+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想必不管长得多大,人都会像小孩子一样。独自一人的时候,怎么样都应付得来。一旦有人支撑,就一下子软弱了下来。
那天晚上,公安机关查出了一个特大的妇女儿童拐卖团伙。是李槐把李梅卖去的地方。
李槐病房还没出,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网赌,又输了一大笔钱。哪怕李英才早已让李槐和李梅分开了病房,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槐也很难不把主意打到同医院的女儿身上。
他用女儿换了十万块钱,当天就输完了。
当晚,他进了局子,连家属都没有一个。贩卖幼女,后续起诉,他怕是要在牢里蹲上好几年了。
王明昭顺手又在外网加了些拐人去缅北的号。
还是法治社会好啊,判几年就能给人续几年的命。
李梅受了些惊吓,伤口裂开了一些,但总体没什么大问题。
她甚至还有余力安慰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哥哥,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王明昭,左眼写着“我哥丢脸了”,右眼写着“你还能看上他吗”。·k+u!a.i·k·a.n!x!s¢w?.¨c,o·m¢
王明昭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事过去,李英才杯弓蛇影,不间断在医院陪了一个周的床。期间,王明昭也来看了李梅好几次,基本都是陪着李梅,不打扰他们兄妹沟通,也没特意和他说话。
第二个周周一的晚上,李英才安顿好了李梅,便出医院坐了地铁,径直去了王明昭家。
他在门外踟蹰了一会儿,终于按响了门铃。
门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打开,王明昭穿着衬衫长裤,看着门外的李英才。
没有他照顾,她连家居服都没有换,多不舒服。他该早几天回来的。李英才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明昭。”李英才唤了声。
见王明昭没应话,李英才有些无措,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进了玄关,关上门,一面观察着她的脸色,一面慢慢地跪了下去。
“我……”他轻轻地开口,“最近太担心梅梅了,所以一直没回来。”
王明昭仍旧没有说话。
李英才摸不准她的情绪,抬眼看她,尝试着开口:“要么我……跪一夜,把这个周的补回来。”他不喜欢跪着,可他更怕她不言不语的模样。
王明昭低眼看着他,看他有着抗拒,却还是挺直脊背,双手背后,越来越熟练地跪在她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你就真的,宁愿被逼做狗,也要和我分手?
“我就这么让你避之唯恐不及?”
“不是。”李英才连忙道,“我……”
他吸了口气,板正了神色,仰头看着她,将这些天想好的话认真地说了出来:“之前是我错了。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王明昭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恢复了神色,好像很不在意似的,嘴角一勾:“怎么,是什么让我们李少爷改变主意了?”
“是我想错了。是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
任谁都会觉得这事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欺骗,控制,侮辱,施以暴力。
可偏偏还是这个被欺骗,控制,侮辱,施以暴力的人,如今竟跪在施暴者的面前,认认真真地认错,见不到一点违心的模样。
他说:“我以为,你对我并不认真,只是玩弄。是我想错了。”
李英才有自尊,有自我,有自己的坚持。
哪怕再爱,他也绝不会继续一段被作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