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腰间坠着玉佩,衣着华贵, 那姑娘身上穿着半旧衣裙,早已经洗的发白,裙边还有些磨损,头上也只插着一根木簪子,没有其他首饰。\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贺岁愉想起刚刚看见的年轻男人那张脸,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她好像……见过这张脸。
这不是何绣兰之前在月亮门前拉着不放手的那个男人么?何书翠说,那男人是已经跟何绣兰订了婚的林家表兄。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拉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
贺岁愉回过神来再仔细看时,年轻男人拉着那姑娘,已经走远了,只留给贺岁愉一个远远的背影,根本看不见长相。
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上次看见的和何绣兰说话的男人衣着寒酸,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今日这男人看着衣着打扮,倒像是开封府哪家的公子哥。她刚刚也只看见了一眼,那男人就转过了身去,也许是她看错了未可知。而且上次隔得远,她也没太看清楚,何绣兰那个林表哥到底长什么样子。,2?0¢2!3!t*x·t,.+c/o?m¢
贺岁愉手里还握着刚刚拉过来的那一条红色绸带,但是视线仍然紧紧跟着那年轻男人,看着那年轻男人拉着那姑娘朝寺庙后山的方向走去。
她正想要跟着他们上去瞧瞧,何夫人从大殿出来了,派婢女过来叫贺岁愉赶紧回去,说是家里有急事要夫人赶紧回去处理。
贺岁愉只得收回目光,跟着何夫人走了。
她和何夫人是坐一辆马车过来的,自然得跟何夫人一起回去,何夫人有急事要回去处理,她自然不能把没把握的事情说出来耽搁夫人。
贺岁愉过来时,何夫人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贺岁愉爬上马车,语气充满歉意:“我第一次来大相国寺,觉得新奇便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叫夫人久等了。”
“没等多长时间,你这孩子也太客气了,”何夫人拉过贺岁愉的手,“本来是应该带着你好好逛一逛的,但是……唉……”
何夫人叹了口气。′k?a·n?s?h`u/b`o_y,.,c~o-m·
贺岁愉见何夫人心情不大好,连忙问:“夫人为何叹气?”
何夫人说:“老爷刚刚派人来说,田家人来了,田家老爷带着田夫人和田家大少爷亲自登门道歉来了。”
贺岁愉摸不准何夫人的态度,也不好在这个关头多言,她一个腆着脸暂居在何家的外姓人,实在不好在人家的家事里面表达自己的什么态度和立场。
于是,贺岁愉没说话。
何夫人大概是心情不大好,所以也没有再和贺岁愉说什么。
二人一路无言,坐着马车入城回了何家宅子。
***
何夫人和何福殷跟登门道歉的田家三人说了什么,贺岁愉不清楚。
第二天醒来,她去厨房拿自己那一份早膳时,才从厨娘们三言两语的议论中得知,田家大少爷今儿个一早就来接大小姐了,用过了早膳,大小姐就要跟田少爷回去了。
何香芸在田家发生的事情,何夫人并没有声张,甚至还严密地捂住消息,可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原本应该在田家养胎的大小姐忽然跑回来,而且肚子里的孩子还没了,阖府上下,早已经众说纷纭,大家早就将事情的真相猜的差不多了。
贺岁愉听到何香芸这么快就要跟田裕回去了,多少有点儿惊讶,毕竟何香芸那天哭得那么伤心,而且一直在说着要与田裕和离,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夫妻二人就和好了。
贺岁愉提着早膳走到房间门口,却看见一个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回廊下。
“书翠,你怎么在这里?”
何书翠听到贺岁愉的说话声,才发现贺岁愉回来了,她抬起头来,哽咽着说:“贺、贺姐姐,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贺岁愉这才发现她在哭,泪水流得满脸都是。
“你怎么哭了?”贺岁愉连忙走过去。
何书翠如今才十三岁,比贺岁愉矮了快一个头,微微仰着头看着贺岁愉:“贺姐姐,我……我……我能不能进去说?”
“当然,”贺岁愉一手提着自己刚拎回来的早膳,另一手推开房门,对何书翠道,“进来吧。”
何书翠在桌子边乖乖地坐下,进了屋子以后,她哭的更厉害了,哭得一抽一抽的。
贺岁愉也顾不上吃饭了,“发生什么了?”
“贺姐姐,我、我大姐姐要回田家去了。”何书翠哭得厉害,短短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我、我不想让她回去,呜呜呜……”
一句话刚一说完,就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