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迅速射出了第二箭,仍然正中靶心。′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董遵诲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得严肃起来, 目光明暗不灭地看着赵九重,刚刚还嘻嘻哈哈笑做一团的富家子弟们也稍稍正色,有的神情惊讶, 有的脸上意味不明。
在众人不尽相同的反应中,赵九重射出了第三只箭,仍然正中靶心。
富家公子中不知道有谁这么没眼色, 突然大声感慨了一句:“厉害啊。”
董遵诲的脸彻底黑了。
原本就冷下来了场子瞬间降至冰点, 那个被董遵诲叫做李二的公子哥与旁边两个公子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二正要站出来圆场子,拍董遵诲的马屁, 董遵诲忽然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剩下一众富家子弟面面相觑。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管家轻轻咳嗽一声,“赵公子,请跟我来吧。”
赵九重微微颔首,跟着管家走了。¢看¨书¢屋! ~首′发\
***
傍晚,
刺史府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赵九重做的,所以他便骑着马出来找贺岁愉。
贺岁愉吃了一块绿豆糕一块红豆糕,又喝了一盏茶,渐渐困意上涌,所以就脱了鞋子和外衣上床睡了,听到敲门声在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谁啊?”她皱着眉头,把胳膊搭在眼睛上方。
“是我。”熟悉的声音从门后面传进来。
“等着。”贺岁愉这才起身,趿拉着鞋子,不紧不慢地去开门。
“进来吧。”她开了门,转身就走,一边往回走的时候,还一边打呵欠。
她脱了外衣,此刻正穿着杏色的襦衣和粉色的罗裙。
她身上的这一身衣裳,还有包袱里那两套,都是沈林派人给她买的。
沈林到底是复州城排得上名号的富商,给贺岁愉买的衣裳都是上等的料子,贺岁愉对沈林说的那句话也不全然是假话,她的确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裳。·9*5·t`x?t...c\o!m*
这些华贵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映衬得她更年轻漂亮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妍花朵,在复州城的这些日子,不必再长时间经历风吹日晒,贺岁愉又养白了一点儿,现在从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数月之前的流落街头的小乞丐的模样,反倒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一样。
赵九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在贺岁愉身上停留的过于久了一些,他连忙移开了目光。
结果一转眼,余光中又看见贺岁愉翻开了一半的被子,以及胡乱扔在床边皱成一团的外裳,他的目光像是被火星子烫了一下,连忙收回了目光,哪儿也不敢乱看。
贺岁愉对他的一切隐秘反应毫无所觉。
她睡了一觉起来,感觉嗓子发干发疼,于是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边的圆凳上,一手提茶壶,一手拿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大口清凉的茶水入喉,她才觉得嗓子的干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你怎么一天就混成人上人了?说说,你怎么抱上那大官的粗大腿的?”贺岁愉茶杯还在嘴边就好奇地问。
她为人散漫,喝水时这点儿特质也可见一斑,刚刚说话之前那一口喝得有点着急,来不及吞咽的茶水顺着她红色的嘴唇一路滑到了白皙的下巴上。
赵九重关了门进来,坐在她旁边,正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给她听,看到她下巴吊着的那颗晶莹饱满的水珠,眼神略微顿了一下。
“要喝自己倒。”贺岁愉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于是说。
赵九重垂下眸,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已经放凉了的茶水。
客栈的茶叶算不上好,味道苦涩却不怎么香,不过是在一壶茶里面放几片粗茶留个味道,而且茶水冷透以后茶香早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只是勉强好过喝白水而已,赵九重却觉得正好,冰凉略带苦涩的清淡茶水,压住了他胸腔中莫名燥热跳动的心。
贺岁愉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听了赵九重讲述的经过。
她赞许地点点头,“赵九重,你还是可以嘛!”
赵九重颇觉好笑,摇摇头感叹,“难得听你夸一句我。”
贺岁愉眼观鼻鼻观心,装没听见。
他道:“我日后恐怕要常住刺史府……”
赵九重话还没说完,贺岁愉“啪嗒——”一声放下了白瓷茶杯。
她忽然笑了,像是被气笑的,“赵九重,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呢?你当初说带我私奔,就是这么个私奔法儿?”
“把我一个人扔在客栈里不管咯,你可真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