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痛苦嚎叫的惨白面孔!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怨气、死气、煞气,仿佛透过这虚幻的光幕,首接渗入了现实!
“嘎吱……嘎吱……”
细碎、密集、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擦声,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我的妈呀……”王铁柱腿一软,庞大的身躯首接撞在身后的铁架床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明亮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架。李思睿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眼镜片后的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放大。
陈三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血液都快要冻结。他死死盯着那地狱般的景象,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鬼手攥紧。
“五……五帝钱……”黄十八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剧烈的颤抖,它小小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炸开的黄毛让它看起来像个滑稽的毛球,但那双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惊骇,“这是……镇煞的……五帝钱!镇压百鬼……锁住地脉……的玩意儿!”
它猛地抬起小爪子,哆哆嗦嗦地指向光幕深处那堆积如山的白骨尽头。
“瘪犊子玩意儿!完犊子了!”黄十八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破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哭腔,“瞅见没?!咱学校!咱脚底下!他娘的是个乱葬岗!百年!不,几百年的大坟场啊!”
仿佛为了印证它的话,光幕中那片白骨地狱的景象猛地一阵剧烈晃动,视角被猛地拉高!如同俯瞰的卫星地图!
光幕里清晰地显现出整个城市北区的轮廓,而他们熟悉的大学校园,赫然覆盖在一片巨大无比、浓得化不开的漆黑阴影之上!阴影的边界,由无数细小的、如同血管般搏动着的暗红色线条勾勒出来,构成一个巨大而繁复的、充满古拙意味的法阵图案!这法阵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盖子,死死扣在那片白骨深渊之上!
然而,就在这巨大法阵图案的西南角——正是学校新建的、气派非凡的现代化体育馆所在的位置!
一道狰狞无比、如同巨大蜈蚣般的裂口,硬生生撕裂了那片代表法阵的暗红色光幕!裂口边缘,暗红色的光芒如同垂死的血液般黯淡、明灭不定。裂口内部,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漆黑阴气,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浓烟,正源源不断地、疯狂地向上喷涌!那阴气冲天而起,在光幕的象征性呈现中,形成了一道连接大地与昏暗天穹的、巨大而扭曲的黑色烟柱!
整个光幕都因这道喷涌的阴气而剧烈震荡、闪烁!
“看见没?!看见没?!”黄十八的小爪子疯狂地拍打着桌面,声音带着哭腔,“体育馆!那帮天杀的挖地基!盖大楼!把埋在地底下、镇着这百鬼哭嚎之地的老阵法……给捅穿了个大窟窿啊!完犊子了!这下真要粗大事了!百鬼夜行!跑不了啦!”
寝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黄十八惊恐的呜咽和众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那光幕中冲天而起的阴气黑柱,像一根冰冷的毒刺,狠狠扎进每个人的眼底和心里。
就在这时——
“砰!砰!砰!”
沉重、急促、毫不客气的敲门声,如同冰冷的鼓点,骤然在死寂的寝室门外炸响!力道之大,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一个冰冷、清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压抑不住怒气的女声,穿透了薄薄的门板,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匕首,首刺进来:
“陈三水!开门!”
是林清月!
“学生会有事调查!立刻开门!解释清楚昨晚文艺社活动室,还有今天早上刘主任办公室的事!”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404寝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成冰。王铁柱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刚才看见白骨地狱时还要惨白。赵明亮瘫在地上,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牙齿打架都忘了。李思睿猛地捂住嘴,胃里翻腾的感觉瞬间被极致的惊恐压了下去,只剩下窒息般的寒意。
陈三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沿着脊椎一路炸到天灵盖,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飞快地一把抓向书桌上那枚还在散发着幽幽光芒、投射着恐怖景象的铜钱!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铜钱的瞬间——
铜钱上方那片惨绿色的光幕猛地一阵剧烈闪烁!
光幕中的景象骤然拉近、放大!不再是俯瞰的宏大法阵,而是聚焦到了那片被撕裂的、位于体育馆地基下的巨大裂口深处!
浓稠如墨的阴气疯狂翻涌,在那深渊的最底部,在无数挣扎哀嚎的惨白面孔之间,似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