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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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骨棺(中)
河心漩涡之中,突然升起一口青铜巨棺。棺盖之上,七十二枚龙鳞镖如星辰般排列,组成一幅神秘的河图阵。
血罗刹的噬魂锁如毒蛇般穿透浓雾,直刺而来。锁链的尽头,拴着七具无头尸傀,它们在空中摇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小郎君,这蛟龙骨棺可衬你的身份?”血罗刹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就在噬魂锁即将缠住我脚踝的一刹那,我脊椎处的龙鳞突然逆生,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我的视线骤然分裂,左眼看到的是妖艳的血罗刹,而右眼却望见了一幅六十年前的画面。
在那画面中,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正站在骨棺前,她的手中抱着一个襁褓。少女的面容清丽,眼中却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她轻轻地将襁褓放入骨棺中,棺内铺满了彼岸花瓣,仿佛是为了送别某人。
“红鱼……姐姐?”这个称呼不受控制地从我口中脱口而出。
血罗刹的身体猛地一颤,噬魂锁也突然松脱。她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喃喃道:“你怎么会记得……”
抬棺匠的骨笛声撕裂夜幕。青铜棺盖上的龙鳞镖暴雨般射来,我吹响脊椎骨化的唢呐,音波凝成透明龙影。龙鳞镖触及虚影的瞬间调转方向,将九具金缕玉衣钉在残碑上。
\"果然是烛龙孽种!\"抬棺匠首领撕开玉衣,露出咒文密布的身躯。他心口插着半截骨笛,笛孔吞噬我的龙息:\"陈老拐这手偷天换日,倒是养出好材料。\"
纸鸢燃烧本命纸人召来阴兵,与玉衣傀儡缠斗。残魂愈发透明:\"青禾,河面倒影!\"
浑浊河水中,我的倒影竟是龙首人身,额间逆鳞插着青铜唢呐。对岸石柱群的倒影拼成\"敕令\"二字——大禹镇蛟的困龙阵!
老鲛七的鱼叉在地上划出血线:\"按左手在碑文'贡'字上!\"
鲜血渗入石碑的刹那,整条黄河静止。漂浮的船骸重组生长,腐木生鳞化作百丈烛龙遗骸。幽冥商贩尖叫着融化,魂魄填补陈老拐当年盗取的龙骨缺口。
困龙血契(下)
“原来爷爷偷了龙骨……”我凝视着掌心的龙纹,那龙纹在风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突然,一阵古老而晦涩的龙语在风中传来,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无尽的沧桑和威严。
纸鸢的残魂在风中摇摇欲坠,它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然而,就在它即将消散的瞬间,它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一张染血的纸符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去曹州寻……”
话还没说完,纸鸢的残魂便彻底消散了,只留下那张染血的纸符在我手中微微颤动。
就在这时,血罗刹的噬魂锁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猛地缠住了龙骨。血罗刹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她的脸上裂开了一道道蛛网般的纹路,看起来异常恐怖。
“陈老拐欠我的,该由他的孙儿来还!”血罗刹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手中的噬魂锁开始疯狂地汲取着龙骨中的烛龙之力。
老鲛七见状,毫不犹豫地跃入河中。他的右腿在入水的瞬间,鳞片纷纷脱落,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阵法。
“六十年前,你偷换了镇龙钉,害得黄河改道,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老鲛七怒喝道。
“闭嘴!”血罗刹的乌发突然如同蛇一般舞动起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你们这些伪君子,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随着血罗刹的一声怒喝,平静的水面突然掀起滔天巨浪,十八具巨大的青铜棺材破水而出,每具棺盖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
与此同时,抬棺匠长老团的招魂幡也在这一刻遮天蔽日地展开,幡面上的图案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场面变得异常诡异和恐怖。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迅速将手中的纸符按在逆鳞处。刹那间,逆鳞上的碑文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游走、重组。当最后一个字“禹贡”被补全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逆鳞中喷涌而出,直接冲向那具烛龙的遗骸。
烛龙的遗骸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这咆哮声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那十八具青铜棺材像是被这股力量所影响,纷纷炸裂开来,棺盖被炸飞,棺内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一具缠满往生帛的童尸,这些童尸的面容栩栩如生,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然而,当我看清这些童尸的面容时,心中却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这些童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