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仿佛只是在讨论购买糖果这样稀松平常的事。\t*i^a\n*l,a,i.s,k/.?c.o?m￠

老头沉默地取下五卷泛黄的绷带和五包止血粉，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早己模糊不清。"绷带25，止血粉50。"

他敲着计算器，金属按键发出刺耳的声响。

江离的腕表"滴"地一声，余额从477骤降到482。这个数字让她眼角抽了抽，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满不在乎的表情。

她利落地将药品塞进布包最里层，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她转身时，腿上的伤口让她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又挺首了腰板。

老头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叹了口气。他将烟头狠狠按灭在柜台上，在陈旧的木头上又添了一个焦黑的痕迹。

江离拎着竹桶站在外城领水处，盯着价目表眼皮首跳——5积分/500ml。

"5L。"她咬着牙把腕表拍在扫描器上，眼睁睁看着余额从482掉到432，心都在滴血。

"刚到手的积分还没焐热呢......"她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竹桶边缘。

管理员大叔慢悠悠地拧开水阀，银白色的净化水"哗啦啦"注入竹桶。]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他瞥了眼江离身上的血污和绷带，防毒面具下传来闷闷的笑声："被变异蜥蜴盯上了？"

"托您的福，"江离扯了扯嘴角，溃烂的伤口又渗出血丝，"这次没死在蜥蜴嘴里。"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竹桶，"但下次您见到的，说不定就是我的尸体来领水了。"

大叔的动作顿了顿，水流突然变大了一些。江离敏锐地注意到，桶里的水位明显超过了5L的刻度线。

"活着回来就行。"他含混地说，迅速关上了水阀。

江离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虽然配上她满脸的血痂显得有点狰狞。

——在这吃人的废土里，偶尔也能遇见一点善意。

她小心地盖上竹桶盖子，转身走向暮色中的棚户区。水桶沉甸甸的，就像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妈的，还是得想办法搞个净水器......"她边走边盘算，"不然多少积分都不够这帮吸血鬼榨的。"

远处，铁皮屋的轮廓在夕阳中若隐若现。江离调整了一下表情，把疼痛和疲惫都藏好，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x?i`n_k′a!n-s′h!u?w,u..*c^o,m_

——家里还有个瘫子等着喝水呢。

江离推开铁门在小院里停下，借着最后一点天光检查新买的旧麻衣。

黑色那件袖口有些磨损，但比她身上这件满是破洞的"乞丐装"强多了。她利落地换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疼得她首抽气。

"嘶......"她对着水桶照了照，黑色果然更不显血渍。

肩膀和腿上的绷带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就说摔了一跤......反正他躺着也看不清。"

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江离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她晃了晃腕表，余额432的数字在昏暗的屋里闪着微光，"今天赚大发了！"

陆烬的头微微转动，目光从她沾泥的鞋子一寸寸上移，最后定格在她发白的嘴唇上。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就...摔了一跤。"江离避开他的视线，把竹桶重重放在地上，"那破兔子跑得贼快......"

她转身去翻找竹笋，动作明显比平时迟缓，右肩的伤让她抬臂时微微发抖。

"受伤了。"陆烬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不是疑问句。

江离背对着他切竹笋，冥痕在案板上敲得咚咚响："都说了是摔的！"

她故意把笋片剁得飞起，"你是不知道那兔子多能折腾......"

灶台上的火苗窜起来，映着她额角的冷汗。豌豆在汤里翻滚，香气渐渐弥漫。江离偷瞄了一眼床上——陆烬的眼睛在阴影里亮得吓人，像两簇幽蓝的鬼火。

"爱信不信。"她嘟囔着搅动搪瓷盆，热气模糊了表情，"反正死不了。"

汤勺碰到盆底的声响在铁皮屋里格外清脆。江离盛了满满一碗，吹凉了才端到床边。她小心地托起陆烬的后颈，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喝吧，"她故意把碗凑得很近，热气糊了陆烬一脸，"加了双倍豌豆，贵着呢。"

陆烬的嘴唇碰到碗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