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踢斗。
“张万秋,家中十亩水田,三亩旱地,收十之二的一亩地税收六十斤粮,十三亩地就是七百八十斤。家里头有十五口人,人头税两千两百二十文钱,今年你家可以新增人口,没有登记造册的没有?”旁边的官差取出一本账册,翻出张里正家中记载的那页道。顺便还例行问道了一遍今年家中有没有新增人口。其实,在从前的时候,村民们为了合法避开上交人头税的时候,大多数村民会晚几年把家中的娃儿登记户籍上册的。但是这小十年没有收过人头税了,突然之间要收了之后,今年把家中娃儿登记造册上了户籍的人家可后悔的拍大腿子了。真是平白无故的让家里头多几百文钱的开销了。“差爷,我家就十五口人,没有添丁。”张里正连忙道。就算真的添丁了,他也会说没有,只要没有登记造册上户籍,就拿他们没有办法,就算去家里头搜,人往山上一躲,你找到个屁。问其他村民,都是一个村子,都会互相隐瞒。“行,先收田地赋税,再上缴人头税了。”那官差也没有多问什么。心里头也明白,这些村民惯用的伎俩。他们总想着能少交点税,只不过,眼下这局势,上头催得紧,自己也得赶紧完成任务好交差。官差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开始收缴田地赋税。 张里正见自家两个儿子把粮食倒入一个个特地制作的斗中,倒满之后,官差并没有用脚踢。张木和张林兄弟两人见状,脸上微微露出喜色,麻利的把粮食倒到麻布袋之中,接着帮忙忙前慢后。接下来,更意外的是,这次官差前来收田地赋税,每家上缴粮食的时候,都没有“淋尖踢斗”。村民看到后,各家各户脸上露出喜色,这么一来,少说可以上缴几十斤粮食了。“下一户张火家,你们家田地赋税是用银钱抵还是上缴粮食当赋税的呢?”等官差走到张火家的时候,那官差询问道。因为在此之前,收田地赋税的时候,就有一些村民是用银钱抵田地赋税的。比如:六叔家、木匠张鲁家还有村中几个贫困户是用村里头公中的银钱,帮他们交税和人头税的。“差爷,我家用银钱抵。我家三亩地,收十之二就是一百八十斤粮,一斤粮十文钱,一百八十斤就是一千八百文,加上我家八个人头,就是一千二百文。一块加起来刚好三两银子。”张火把早就算好的交田地赋税和人头税的银钱取出来,递给那官差道。“数量是对,没问题了,下一家。”为首的官差示意旁边的衙役取来小秤,称了称张火递过来的碎银子,见有三两重后,为首的官差冲张火点了点头。一个村,近两百户人家,就算有张里正安排人手协助官差收税,他们村子这么多户人家,花了近三天的时间,这才把各家各户的税收给收上来。收完税收后,各家各户叫苦连天,今年又是一个难熬的年了。.......。这日晚上,李天星家中。“昨天娘做了一个梦。”李天星突然道。她这话一出,家里头的娃儿一个个望向了李天星。因为他们都知道,菩萨能够托梦给他们娘,这话一出,应该是有些事情会发生,他们娘这才和他们说的。“娘,菩萨这是给你托梦了?这梦不大好吧?”张彩霞很信这个,又见她婆婆面色颇为凝重的样子,张彩霞心中微微一紧,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有些不大好呢?但是也不是说不好的事情。”李天星故作愁苦的样子,还长叹了一口气。“娘,菩萨给你托了什么梦,你且告诉我们,儿子都长大了,能够抗的住的。”张燚一副小男子汉的意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菩萨托梦给娘,告诉娘让咱家分家的。”李天星看了看几个儿子,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分家?这是为啥?”一家子一头的雾水。“娘怀疑和今年要收人头税有关系的。”李天星胡乱扯,让他们自己散发思维去猜测。“这不会是要服役了吧?”张火年纪大一些,知道当年他爹为何服了兵役。一般服兵役是家中劳动力多少,从中取其一人。也有是下指标,一个村子需要多少人去服兵役,然后全村进行抽签决定人选的。当年张火他爹就是运气不好,抽中了前去服兵役的签,这不一下子没回来,死在了外头了。“那咱家分家吗?”张炎也有些害怕的道。“菩萨的话怕你敢不听的吗?肯定要分家了。听菩萨的总是没错的。”张彩霞使劲的拍了一把张炎道。“那怎么分家呢?老三和老四都还未成亲呢?老五也未嫁人。”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