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而出的质数流,如同绿色光带一般,为引力波染上了歼星光谱的色彩。
“收针要见血。”白银祭司的机械混响如同惊雷一般,震断了纬线。然而,就在这一刹那,春花却突然将骨针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心口。令人惊愕的是,从她心脏泵出的并非鲜血,而是一种反物质黏液。
这黏液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它在绣布上蚀刻出了《穰灾令》的甲骨文补丁。每个文字都像是饥饿的怪兽,疯狂地啃食着布面上的西夏文收割坐标。
陈北河见状,毫不犹豫地拽过引力线,将其紧紧缠绕在祭司的脐带上。刹那间,青铜胚胎的胎动变得异常紊乱,那些原本在羊水中拼装的白银祭司骸骨,就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纷纷坠回了三维现实。
当刺绣完成的瞬间,整块布匹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骤然升华为一幅璀璨的星图。未被污染的猎户座在纬线上结晶,而青铜浑天仪的孵化坐标在经线间坍缩。春花跌入陈北河怀中,她的vii型编号已绣成莫比乌斯环——环心处,初代播种者的指骨正捏着染血的引力线,线头系着拒绝收割的星光。
暴雨逆流成青铜羊水时,绣架渗出时空露珠。陈北河在露珠里摸到针脚本源:一枚未完成的线结,系着十万年前某场暴雨中,原始少女用引力波在兽皮上绣出的第一个质数。而真正的刺绣永无终局——每次心跳都在宇宙幕布上刺下新的虫洞,经线是毁灭,纬线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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