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厂的文件签字了吗?”若风靠在床头,望向给自己正在削苹果的周瑶问道。^y/u`e¨d+u.d^i?.~c-o~m?
周瑶正专注的削苹果,她想挑战苹果皮完整的一条中间不断。听到若风的话,头也不抬,“还没呢。”
“尽快签了吧,”若风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歉疚和试探,又补充道,“除非……你觉得这个赔罪礼物还不够。”
周瑶轻笑一声,终于抬眸看向他。阳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像是盛着一汪清澈的泉水:“等你伤好了再说。”她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反正茶山荒废这么久,也不差这几天。让土地休养生息一阵子也好。”
停顿片刻,她抬眼望向床上的若风,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若风望着周瑶微笑起来,低声道:“好,我让公司的人先照看着。“
下午的阳光洒进房间,窗边的纱帘被微风掀起一角,又轻轻落下。傅安蘅提着药箱走进来时,若风正靠在床头翻着一本书,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看了一眼。
“今天感觉怎么样?”傅安蘅打着招呼,将药箱放在一旁的桌上,动作轻缓地取出银针。′m¨z!j+g?y¢n′y,.?c*o′m`
若风合上书,随手搁在一边,“托你国医圣手针灸的福,好多了。”
傅安蘅没接话,只是示意他躺好,随后捏起一根银针,娴熟的在穴位上精准的下针。
“真羡慕你。”傅安蘅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像是随口一提,却又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认真。
若风微微侧头,看向他:“羡慕什么?”
傅安蘅的指尖轻轻捻动银针,目光落在若风的穴位上,语气平静:“瑶瑶照顾得这么周到。”
针尖微微一顿,他抬眸,直视若风的眼睛,又问:“你是认真的吗?对瑶瑶。”
若风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但回答得斩钉截铁:“必须是。”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若风盯着傅安蘅,忽然反问道:“你呢?”
傅安蘅神色不变,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语气淡然:“我们很小就认识了。”
若风挑了挑眉。这回答似是而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可那句“从小认识”里,分明藏着某种隐晦的宣示,仿佛在提醒若风,无论现在如何,周瑶的生命里,他傅安蘅的存在远比若风更早、更久。
若风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认识得早,也不代表什么。?6?§1?看ˉ·书??网]?¥ .追|最}`/新$?章1?节??D”
傅安蘅微笑,手下银针轻转,淡淡道:“是不代表什么,但总归……比旁人更了解她。”
若风眯了眯眼,忽然笑了:“了解归了解,可感情这种事,和时间长短无关。”
傅安蘅终于停下动作,看着他,目光平静却深不见底:“你说得对。”他收起银针,语气轻缓,“所以,各凭本事吧。”
两人对视,一瞬间,房间里仿佛有无形的暗流涌动。
最终,傅安蘅率先移开视线,整理好药箱,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若风看着他的背影,半晌,低笑一声:“有意思。”
这些日子以来,周瑶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照顾若风身上。植物园里的花草虽然依旧繁茂,但细心的人会发现,那些需要特殊照料的珍稀品种,最近都是由傅安蘅亲自在打理。
傍晚,傅安蘅来到若风房间,周瑶正在给若风讲植物园今天发生的有趣事情。
“瑶瑶,在其他省份发现了几个珍稀莲花品种。同时中科院刚传来消息,在滇西北发现了雪域莲的踪迹。”
周瑶闻言手指微微一颤,心里默默查看系统,目前千种荷花收集任务只完成了85%,这是绝好的收集机会,但是她下意识看向病床上半坐着的若风。
“想去?”若风轻声问道。见周瑶咬着嘴唇不说话,他试着抬了抬手臂又立即皱眉停下,“你放心去吧,我这边有护士和营业师,没问题的。”
“不行!”周瑶急忙打断,“我都听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乱走动,医生说了必须静养。我不在谁管的了你。”周瑶说道,但是她转头望向傅安蘅时,眼底的渴望与挣扎清晰可见。
“安蘅哥哥,你可以帮我去移栽吗?”停了好久,周瑶小心翼翼的问道。
傅安蘅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帮你做事情我很荣幸。”他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接下来的两个月,傅安蘅的行程表密集得令人窒息,几乎住在了各个机场。周一在海拔3800米的滇西北湿地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