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回头,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沉了下去。,墈`书,君/ !首¨发*
四层楼,东面住着安悦心,在和于良负责抵御,可西面呢?大部分低楼层的人都已经往楼上逃了,他们关了家里的门,外面人进不去,沈辞就算想进去对付那群变异蚂蟥都做不到!
只能干等着蚂蟥大军破窗,再破门!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了沈辞。
她不怕辛苦,不怕累,甚至不怕受伤,可是这种因为同胞的懦弱所埋下的大坑,她要怎么解决?
所有人都在只顾自己地逃命,他们这样努力抵挡,真的还有意义吗?
此时,安悦心和于良的状况都不妙起来。
沈辞听到惊呼声,只得压下心头的无力感,继续赶过去。
她赶到的时候,安悦心正在阳台上吃力地跟那些爬进来的蚂蟥搏斗。
整排阳台的窗户,四周全是蚂蟥探出来的身体,地面也铺满了碎块,一地狼藉。_h*o?n`g\t\e·x?s~..c~o~m/
沈辞几步上去想要帮安悦心,却发现于良那边的情况更糟,一只老鼠大的变异蚂蟥死死地咬住了于良的胳膊。
于良拿刀把蚂蟥削下去,可手里握着的香樟木棍却掉到了几步开外的地方。
眼看窗户外面,越来越多的蚂蟥将窗户团团围住,争先往里面涌,于良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好像要守不住了。
“让开!”
忽地,身后传来沈辞的声音。
于良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拉过,连带着人被拉去了后面相对安全的地方,随后一个人影从他身边经过,拿着一大块燃烧起来的布料,猛地盖到窗台上。
窗台顿时燃起一片火苗,那些争先爬进来,爬到一半的变异蚂蟥遇到滚烫的温度,全都吓得后退,或是蜷缩起身体,被烧了个正着。
至于其它已经爬进来了的,沈辞出刀又狠又准,没一会儿就把它们切死了。′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可这也只能解决一时。
于良受了伤,沈辞看一眼他的伤口,血肉模糊,被咬掉了一大口肉,周围还肿了起来,不断有血往外冒。
这伤口必须立马止血包扎,并且蚂蟥体内细菌多,恐怕还会感染。
“你先回七楼吧,我爸那边还有点外伤药,让他给你止下血。”沈辞道。
于良捂着手臂上的伤,看到窗台火灭下去后,又有蚂蟥要爬进来,拒绝道:“不用管我,我还能行。”
本来他们才四个人,如果他走了,沈辞他们就更难守了。
“啊啊蚂蟥!蚂蟥上来五楼了!!”
楼上,不知谁在窗户边嚷了一声,像道惊雷炸响,整层楼的人都惊慌起来。
“不是已经有人去楼下守着了吗?他们到底是怎么守的?!”
“还有基地的救援,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呜呜,我们还能等到吗?”
“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
沈辞一边对付变异蚂蟥,一边听着楼上的吵闹,还有急急奔逃的脚步,再次深陷进了那种无力感里面。
而走廊对面的那扇门,也发出了连续不断的松动声。
四楼,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阿辞!你在楼下吗?!”
沈辞冷不丁听到了妈妈的呼唤声,距离她很近,好像就是楼上五楼传来的!
“妈?!”沈辞又惊又急,“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
然而陈玉兰来不及解释了,只道:“你们都让一让!我要泼水下来了!”
什么?
哗啦——
沈辞还没反应过来,一大盆滚烫的热水从楼上沿着墙壁浇下来,霎时把窗外扒拉着的变异蚂蟥都给烫得冲了下去。
沈辞目瞪口呆。
边上的于良同样惊呆了:“还、还能这样?”
与此同时,楼梯间也有数串脚步跑下来。
王音领头,带着三个人,率先遇到正艰难抵御蚂蟥的沈铭。
沈铭愣了一下:“你们……”
王音身后,一个皮肤黝黑的精壮男人,一手拿刀,一手拿一根香樟木,三两步赶到沈铭身边,帮沈铭干掉一只爬上来的变异蚂蟥。
他道:“兄弟,我来帮你。”
沈铭更加意外了。
同时意外的还有沈辞和安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