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眯起的眼睛从维提尔抿直的唇线扫过,接着看向目光落在他处遮掩尴尬的艾佛利小姐,以及一派云淡风轻,仍然紧紧拉着她的塞拉菲尔,敏锐地嗅到了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息。~如?文¨徃¢ /唔-错·内.容′
“你不觉得有点扯吗?”露兹的目光专注地打量皇宫门前的雕塑,同时用很轻的气音问身旁的男人,“鬼才会信双胞胎这种事。”
“反正他们很快都会变鬼,”塞拉菲尔说,“所以最终都会变合理。”
露兹的眼尾翘起,审视的目光透过睫毛斜瞥向他。后者朝她微微一笑,轻声说,“开个小玩笑。”
“贵族之间离谱的事多了,有个说辞搪塞就行,”塞拉菲尔无所谓地说,“喜欢阴谋论的人,不管理由编得多天衣无缝,他们还是不会信。”
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离谱吗?露兹撇撇嘴想。
此时一众人在红丝绒制服的男仆引导下,正沿着一条铺着锃亮大理石的长廊向前,沿途有一排房门,有的开着,透过这些房门,露兹飞快地扫了眼,每个房间里都挤满了洒扫装点的女仆。/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
她们正在把墙壁上的魔法灯换成一种缟白的蜡烛,从空气中飘来的那股淡淡的甜味来看,应该跟神降会地下密室里的尸油蜡烛是同一种东西。
“父皇近些年真是越来越偏爱这些奇怪的东西了,”三皇子小声嘀咕道。
“哪里奇怪了?”走在前面的大皇子说,“我倒是觉得这股香味挺好闻的。”
露兹闻言,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身姿魁梧,脚步却轻浮得很的男人。
他们穿过走廊,拱门,大堂,客厅一个接一个,每道拱门前都有一个穿着黑丝绒制服戴着白手套的男仆会带他们走到下一个拱门负责人那里。
交接几轮后,他们终于在一扇镶嵌金色玫瑰花纹的白色木门前停下,一个老男仆从里面打开门。\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随着他们的靠近,门框中陡然燃起了一条绿色火焰组成的门帘,摇曳的火焰帘子后面,是形单影只地窝在王座上的老人身影。
“陛下让殿下们进去,其他大人们请留在外间稍作歇息。”
“用得着吗?”大皇子望着火焰帘子忍不住地皱眉,“父皇难道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行刺吗?”
耳边有刻意压低的笑声响起,三皇子在大皇子转来的目光下放下嘴角,“父皇这么做自然有道理,大哥难道是在质疑父皇吗?”
“我没有!”大皇子咬牙切齿地反驳道,脾气上来想爆发但余光瞥到门那头的皇帝还是忍住了。
“神火能检测出危险,安全的对象才会被放行。”虽然在场的人明显都对火帘检测十分熟悉,但老男仆还是重新介绍了一遍,“这是陛下受到神明保佑的证明,殿下们可以把每次穿越都当成神明的祝福,不必过于抗拒。”
大皇子显然没有被这套虚假的说辞说服,但皇帝面前他不敢造次,放在两边的手紧握成拳,一头扎进火帘穿过去。其他皇子也纷纷紧跟在后面穿过。火帘仿佛只是个全息投影,无障碍无触感,只有轮到塞拉菲尔时,火焰才显现出了一点抗拒。
不过这显然是出于它的私火情感,绿火讨厌这头龙,当见到他拉着亲亲主人的手时,讨厌到达了顶峰。
塞拉菲尔也不是第一次被检测门恶意拒绝了,无视掉里面几人投
来的看戏目光,徒手撕开火帘,不紧不慢地跨了进去。
老男仆见怪不怪地走出房间,只要神火没有做出警示,不管对方想怎么穿都行。他恭敬地合上门,笔直地站到门边静侯。
皇子们离开,外面等候的人群氛围也松缓了不少。在露兹他们到来前,这里已经或站或坐地候了不少人了。
有衣着考究和善微笑打招呼的,也有一言不发目光锐利地打量他们的,里面有男有女,但明显都是贵族。实际上除了露兹,其他人都同这里的人或多或少地认识一点。
“双胞胎?”维提尔招呼完一遍,尽量保持自然地面色走到露兹身边,很小声地问,“还能更扯一点吗?我都怀疑刚才有没有半个人会信这话。”
“他至少还找了个理由,”露兹耸耸肩,用你知足吧地目光望着维提尔。
后者一噎,停了几秒说,“他看起来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露兹确认了他的猜测,“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太对劲,包括这座皇宫。”
空气里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