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你已经从‘小心说话’变成了‘有人听你说话’!”
她笑了笑。
“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他停下脚步,牵住她的手。
“那你继续做你自己。
我陪着!”
她看着他,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是她前半生错过的所有温柔,都聚在了这一刻。
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我这一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离开了不爱我的人,然后遇到了你!”
他没说话,只是把她搂紧,在她耳边轻声道:
“那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直爱你自己!”
她点头,目光坚定。
“我会!”
她终于活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不取悦,不讨好,不退让。
她就是她自己。
再不为谁低头。
再不为爱牺牲。
她不再从属于谁,而是完整属于自己。
午后两点,基地的阳光透过天窗打在地砖上,一层浅金色的光缓缓铺展。
主楼外不远处的银杏树正泛着青绿的光泽,风过时沙沙作响,一如既往地安静而从容。
会议结束后,大多数人三三两两地往食堂方向散去,陆知易却没有离开,而是走进了会议室旁边那间安静的小资料室。
这是她近几个月时常会待的地方。
资料室背靠主楼后院,隔音很好,四面都是密封的玻璃书柜,中央只摆着一张长桌和几把靠背椅。
她喜欢在这里整理材料、安静思考,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打扰,也许是因为这里很像她曾经的卧室—那间她在婚姻里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个“自由角落”。
那时她把卧室打理得干干净净,阳台摆了两盆绿植,窗边放了一把旧藤椅和一张小桌子,她常常坐在那看书、发呆、写字,甚至偶尔偷偷哭。
那个角落成了她对抗整个冷漠世界的避风港,而如今,她已经不再需要一个“角落”去躲藏。
她终于拥有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完整的空间。
她坐下,摊开面前的会议记录,笔记本摊在一边,手指却迟迟没有翻页。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
她忽然记起,昨天有人在组会上说起她的一段经历—说她是从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的,才开始做科研。
那人语气不算恶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