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躺下的木兰花,对上许允儿满是恶意的眼眸,不由地担心起郑清宁。
躺下后,害怕许允儿做些伤害郑清宁的事,靠近她,小心提醒,让她提防许允儿。
郑清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好,睡吧。”
要是换成何丽思或李雨薇,她还会担心。
这里不是文工团,没有偏心的团长,更没有借着权势伤害她的冷团长一家。
有的是公平公正的曾团长。
她相信,只要她老实本分,跳好自己的舞,曾团长绝不会为难自己。
何况,她手里有许允儿的把柄,她要是敢害她,她会一次性把她给解决了。
木兰花见她不担心,也就没放在心上,盖好被子睡了过去。
次日,大家起来化妆穿衣,曾团长在一旁跟她们确定流程。
“今天是我们今年巡回演出的第一场。要秉着不放弃的精神,努力把舞蹈跳好,成为文工团骄傲!”
“是。”
大家齐心回了一个响亮亮的是。
舞台是跟随军人搭起来的,虽然简陋,却也是无数人圆梦的舞台。
村长早就把演出的消息传出去。
现在还没到秋收,农活闲忙,村民收到消息,早早就吃完饭,搬着板凳来到晒谷场占位置。
“你们猜,去年那姑娘来了没有?”
“听村长说,在人群里没看到。”
“没来,不然依她性子,早就闹起来了。”
“也是,人家可是有个团长爹,从小精心细养长大,哪吃得了我们乡下的苦。”
“再珍贵,还不是要唱曲跳舞给我们看。”
“哈哈哈,也对。”
“戏子就是戏子,哪来的高贵一说。”
村民你一言,我一言议论着去年的事。
文工团的人刚把妆化完,正在吃饭,吃饭完就得上台。
结果就听到村民说她们是戏子。
有几个泪点弱的姑娘,此刻已经哭成泪人。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我们忍受恶劣的环境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给他们表演,他们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这么说我们!”
“我不演了。”
“我也不演了。”
几个姑娘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太气人了。
坐在郑清宁身边的木兰花,看了哭闹的几人一眼,对郑清宁道。
“村民口中说的人是冷佳竼,当时她来村里就嫌弃这嫌弃那,被围观的村民说了几句,她就拿她爹的身份压人,结果惹来好几个街溜子。”
“那晚整个宿舍的人都差点遭殃,最后还是随队的军人把人抓住。”
“当时这事闹得很大,冷佳竼借着受到惊吓之名,提前结束表演。”
“后来,唐团长定下规则,无论是谁下乡表演,不可跟当地村民起争执。”
在村里住过的郑清宁,很清楚这群婶子有口无心,就是过过嘴瘾。
她们生在战乱年代,没有受过教育,长大结婚生子,没什么乐趣。
最爱就是坐在村口说谁家谁家八卦。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曾团长,见大家哭成一团,化好的妆容也花了,衣服也被她们脱下来。
板着脸怒呵道:“你们在干什么?”
“马上就要登台了,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有人不服气,把刚刚那些婶子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她们希望曾团长能帮她们撑腰,狠狠去教训那些长舌妇。
曾团长冷冷看了她们一眼,“难道他们没说错?”
“去年的事,难道就没给他们带来影响?”
“你们还得感谢身上的这身衣服保护了你们。”
“我知道你们想说,去年的事不关你们的事?”
“可你们刚刚的行为又跟去年的她有何不同。”
严厉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你们要是连这点都接受不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文工团,去找适合你们的圈子待着。”
曾团长不客气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白了。
就连郑清宁也觉得曾团长这话说得有些太过了。
毕竟,去年惹祸的又不是她们。
她们吃尽苦头来乡下表演,不说感谢,但也不能说他们是戏子。
曾团长离开后,郑清宁跟木兰花说了一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