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悦一看娘亲板着脸,爹爹也不帮自己说话,小哑巴更是全程沉默,她那两泡热泪到底还是掉了下来,挂在脸上,成了两道瀑布。?幻~想/姬/ /免^费?阅/读/
随后她抽抽搭搭的和宋潇斐一起,将桌子上掉落的白米饭全都捡起来吃掉了。
在乔蓝衣厉声问她,以后还敢不敢再浪不浪费粮食的时候,她虽然很伤心,但还是很识时务地点点头,大哭着说以后都不敢了。
最后碗里的米饭也不敢剩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一口一口地全吃光了。
小孩子要慢慢教,乔蓝衣也没想着一顿饭就能将宋灵悦教得面面俱到。
有些事还是要亲眼去看,亲身去体验,记忆才会深刻。
她打算等明日休沐的时候,亲自带宋灵悦去城西走一趟,让她亲眼看到外面的人民有多可怜,她才会长记性,才会知道粮食的可贵。
既然今晚宋灵悦己经认错了,也乖乖地把碗里面和桌子上掉的米饭都吃掉了,这就行了。
乔蓝衣看她哭得可怜,心里也有些触动,本想着等用完晚膳,就将她前几日求自己做的珍珠手链拿出来给她,让她开心开心,谁知道等用完了晚膳,还有一场更大的怒火在等着她。
用完晚膳,宋潇斐负责洗碗收拾桌子,乔蓝衣在厨房里炖批把膏。
等她炖好批把膏,拎着食盒走出来的时候,一看见宋灵悦,她腾地一下火就上来了。
院子里多了两个书案,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地趴在上面写功课。
一个抬头挺胸,笔耕不缀,另一个歪头斜眼,唉声叹气,一会挠挠这,一会挠挠那,笔尖都快戳歪了,愣是一个字没写出来。*a\i′t^i~n/g+x^i^a`o^s·h¢u~o^.^c\o!m*
乔蓝衣看了她一盏茶的时间,左边白纸都写完两三张了,右边倒好,给自己做了一套黑色的美甲。
乔蓝衣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猛劝自己,是亲生的,是亲生的,孩子还小,不要发火,有话好好说。
“念念,昭野哥哥的功课都快做完了,你为什么一个字没写?”
“夫子说,这个功课太难了,女孩子不写没关系的。”
宋灵悦丝毫察觉不到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还在那一个劲地傻笑。
乔昭野握笔的手一顿,一滴浓稠的墨汁在狼毫笔笔尖坠落,在白纸上溅起一个小小的墨点。
乔蓝衣耐着性子问她:“念念,娘亲问你,每天给你们女孩子讲课的夫子和给昭野哥哥这样的男孩子讲课的夫子,是同一个人吗?”
“是同一个人啊。”宋灵悦应道。
“那你每天和昭野哥哥是在同一间学堂里读书吗?”
“是啊。”宋灵悦点头。
宋灵悦不懂娘亲为什么要这样问。
娘亲又不是没有接送她去过学堂,明明学堂里的事娘亲都很清楚啊。
宋灵悦和乔昭野现在就读的天麓书院是专门给小童开蒙的书院,地方不大,里面没几间屋子,夫子也就只有两个老头轮流教学。
由于里面读书的孩子普遍是八九岁以下的小童,所以也没有那么严谨的男女大防。,w,z,s^k′b*o.o!k..¨c′o¨m/
上课的时候,男孩子居左,女孩子居右,中间用一道帘子隔开。
“既然你和昭野哥哥每天坐在同一间学堂里面读书,教你们的夫子也是同一个人,每天学的知识也一样,那为什么昭野哥哥不觉得功课难,你却觉得功课难?”
“我……”宋灵悦被问住了,她眨巴眨巴眼,小声说,“我没觉得功课难,是夫子说女孩子可以不用写的。”
“念念,你好好听娘亲说,夫子每天给你们上一样的课,却在布置功课的时候区别对待你们,他这是不对的,你不能因为夫子这样说,你就不好好做功课。”
“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又不用考状元,我功课做得再好也没用啊。”
宋灵悦不理解娘亲的意思,小小的脸上有着大大的疑惑。
“念念,娘亲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你说清楚。”乔蓝衣想尽量让自己的措辞简单一些,“总之,你听好,人活在世上都一样,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什么,男孩子能做到的事女孩子一定也能做到。”
“不让女孩子考状元是这个时代的不公,是男人对女人的歧视,但你不能因为这些就不好好读书做功课了。”
“相反,时代越不公,男人越歧视女人,女人就越应该抓紧机会好好读书,不被这个愚昧的时代蒙住双眼。只有女人们都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