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阻碍的机会。·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楚梨被洛棠突如其来的强势惊得怔愣了半晌,才慢吞吞点了点头道:“倒也……使得。”
是了,她险些忘了二人间这层君臣天堑,洛棠这般执拗,大抵还是因为浅风的那些话而介怀于心,担心她直接下旨封官的话,会被人说成是惑君媚上吧。
也罢……由他折腾便是,若当真不成,自己再暗中铺路也来得及,横竖结局无差,何须计较过程弯直?
既然当了女帝,总是要学着以包容理解的心来对待别人的。
烛芯噼啪炸响,映得少年侧脸忽明忽暗,自觉看透了洛棠内心所想的楚梨愈发觉得眼前之人心思敏感,亦暗下决心要好好弥补他坎坷的遭遇,至少……在她身死出镜之前。
毕竟,他是温雪声啊。
楚梨唇角扬起克制的弧度,这一次,终于轮到她比温师兄更厉害,由她来护着他的时候了,机会难得,待回归现世,师兄念及此间种种,她岂不是又多了个可靠稳固的大腿可以抱了?
洛棠笔锋悬在奏折上方,余光里原本明冷的眉眼此刻柔如春水,让他眼梢轻轻一挑,随即眼底溢出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在楚梨看过来前,又再度垂落眼帘,掩去了其中的温柔。.5?d/s,c*w¢.?c?o′m?
不过是一句承诺,便让她这般欢喜?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出息。
可他却乐于见得她这般,因着这忘却前尘下的一面笑颜,因被彼界镜排斥而灼烧不熄的灵台间倏然漫上一股清凉,就连痛楚似乎也渐渐淡了下去。
或许那一次,她当真没有骗他,她总归是依赖他的,不论二人为何身份,都不改潜意识中最真实的反应。
这便够了。
二人各自有着各自的考量,一时间心情都颇为不错,窗外寒风凛冽,殿内却暖得连铜鹤香炉吐出的烟霭都懒洋洋的。
直到洛棠又取过本奏折。·y_u+e\d!u`y.e..+c?o.m/
楚梨本是随意一瞥,一个字眼飘入眼中后,还未等她彻底意识到那是什么,脊背瞬间绷紧,在她想出要如何做之前,身体比思绪更快,整个人便已扑过去按住了洛棠翻了一半,还没有彻底掀开的奏折。
“咚!”
掌心拍在紫檀案上震得生疼,收势不及的楚梨踉跄着往前栽去。
洛棠本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微微皱眉,还不等他抬首去看,便感觉一道人影直直地自身侧撞了过来,没有任何思索的余地,他身体微旋,白玉笔杆在空中划出半弧,裹着纱布的小臂已垫在案沿。
“砰——”
又是一声闷响,楚梨惊魂未定地撑住了桌面,低头看向本应被桌案撞个不轻的小腹处,原该坚硬无比的触感,却只是略有些硌,隔着布料传递至身上的也并非死物的生硬,甚至……带着些清凉的体温。
她赶忙站直身体后退了一步,便见洛棠袖口之下,层层裹伤的素白纱布散开处,有几滴血珠顺着玉雕似的腕骨往下滑,在地面上绽开点点红梅。
“你……要不要紧?”楚梨尴尬地看着被她连累到的伤口,一时不知从何言起。
但即便这样,余光瞥见那本要命的奏折,她还是不忘装作不经意地用袖摆将其扫到案角,同时暗悔自己居然没先过一遍就把折子全都给了洛棠,要不,也不至于闹上这么一出。
无他,那一封奏折,好巧不巧是内阁递来请封戍边将军的奏表。
至于请封的理由……是因为那位将军在扩充周国领土中立下了首屈一指的汗马功劳,而其中最可圈可点的一项,便是受她之令吞并了青阳国。
而此时此刻,青阳国的皇子就在她身边坐着。
比起楚梨,洛棠对自己的伤反而没那么在意,他任由她摆弄伤口,目光却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倏然开口道:“陛下在紧张什么?”
楚梨干笑一声,头脑快速运转,面上神色也自然而然地转成了关怀,同时语调满是懊恼地自责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你还有伤呢,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费心费力地做这些。”
“没成想太着急了,一时间慌了手脚。”
末了,她自然而然地将洛棠手中仍握着的墨笔抽出来扔在一旁,皱眉道:“不批了,放上一晚天也不会塌,先回寝宫,我给你重新上药。”
洛棠身体半靠在扶手上,侧首静静看着她,在楚梨就要心虚地以为他看破了她暗藏的心思时,忽地勾了勾唇,一字一顿地道:“是在紧张我?”
第69章 无论何时,都不可将对旁人的看重越过于我。
洛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