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也无碍,只是……总归要问过你的意思才好。*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傅言之调整好心神,在说这话时,仍旧不由自主地观察着楚见棠的神情,却并没看出什么端倪。
闻言,楚见棠平静地点了点头:“那便三日后吧,我刚巧要回趟云雾峰,等我回来,他们差不多也出来了。”
“你要回去?”
傅言之皱起了眉,下意识以为他是因此事不快,忙缓和道:“你若着实不愿,其实也不是非楚梨不可——”
看破傅言之想法的楚见棠懒懒靠在椅背上,嗤笑道:“我若要走,只会因为自己想走,还不至于要特意编个什么理由出来。”
傅言之一时语塞,随即轻咳了声,略显尴尬地改口道:“那……我派几名弟子护送你?”
楚见棠眼底笑意更深,温柔得几乎能融化冰雪:“宗主觉得,这世上还有能伤到我的人?亦或是有我解决不了,而旁人却能应付的事?”
傅言之再度沉默。\7^0\0′t?x,t/.`c/o?m′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你今日特意前来,就是为了向我辞行?”
楚见棠极少会主动踏足这里,此番主动造访,着实让人意外。
眼前的人笑意微顿,随后漫不经心道:“差不多吧。”
差不多?这是个什么回答?
傅言之愈发无奈,却也知道拿这位师弟没办法,只得叮嘱道:“若是见了楚梨,你也莫要同她置气,都是当师尊的人了,总要有些为人师表的样子。”
“我有什么可置气的。”楚见棠含笑道,“徒儿有自己的主见,又不是什么坏事。”
傅言之狐疑地看着他,愈发觉得今日自己师弟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但再问也定然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也不留你了,待会儿还要将此事告知雪声,你若在场,他定然也拘谨许多。”
楚见棠微低眼眸,却并未急着离去,而是问了句:“宗主如今,是已选定了温雪声?”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傅言之却很快会意,随即温朗笑笑:“我知你不喜他的性子,但同辈之中,他心思最为缜密,也最能担大任。.k~y,a¨n¢k·s..!c_o′m?”
虽未明说,但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谈及此事,傅言之清楚,楚见棠所指的选定,便是下任宗主的人选。
而这样的话,也只有楚见棠会毫不避讳地问出口,他并不觉得冒犯,反倒是有些讶异于楚见棠为何忽突如其来地过问起这事来。
楚见棠以手支颐,别有所指道:“单论选人的眼光,出云宗倒真是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雪声的天赋比你有所欠缺,但较之于我当时,已是比肩有余。”即便是在楚见棠面前,傅言之对爱徒亦是不吝维护,轻笑着辩解道。
顿了顿,他又颇为感慨道:“其实他们这一辈中不乏佼佼者,我曾以为,你或许会和千祈投缘一些。”
“颜千祈?”楚见棠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不过是个蛇妖,也能让他险些把命搭进去。”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说出的话也更是直白:“跟着厉阳昭没学到什么本事,鲁莽倒学了个十成十。”
傅言之笑容中无奈更甚:“那依你之见,可有合适人选?”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过有自身的卓绝天资作比,少有人能入楚见棠的眼倒也说得过去。
楚见棠抬眸瞥了傅言之一眼,又淡淡垂落,语气不疾不徐:“没有。”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傅言之一怔,随即失笑:“可终归有一日,出云宗是要交给他们的。”
喉间溢出声轻笑,楚见棠语调慵懒,似随口一提:“所以……既然宗主认定温雪声,就好好栽培他,反正时日尚长,还来得及。”
“至少,让他把心思放在该做的事上,少插手不该管的事。”
“他的确思虑太多,”傅言之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真的将这番话听进去了,“日后,我多提点他就是。”
“不过……长清,”他语锋一转,眼中含着几分探究的笑意,“我记得你往日对雪声无甚关注,今日突然说起此事,可是有什么不便明说的缘由?”
难不成……是雪声做了什么,让他这师弟也转了性,对其另眼相看了?
楚见棠却像是听了什么荒谬的话,不辩情绪地笑了声:“我是看他不惯,但能执掌出云宗的人,本也不需要我看惯。”
未等傅言之回应,他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宗主莫非忘了,千年来最受敬仰的那位,若要我来评判,许还不如温雪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