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打破这股安静:“你选这么个清净的地方,好像真的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一样。_l!o*v!e*y!u?e¨d?u.._n!e.t¨”
“抱歉, 我之前只能以那样的方式让你离开。”
陈沥周一直以为梁然离开宁城是因为他那封信。
梁然没有解释, 问起:“你查到什么了吗?”
陈沥周目光沉静,他只是笑, 不想再把这些危险的事告诉梁然:“能一起吃个饭吗?”
“陈沥周,那个人他……”梁然顿了片刻, 她实在不能开口告陈沥周沈宗野是一名缉毒警察,但她又不希望陈沥周针对沈宗野。
陈沥周敛下笑:“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我也从没正面和那些人打过照面,我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梁然抿了抿唇,看着窗外的蓝天。
“一起吃个饭吧,很久没有见你了。梁然,宁城最近气温挺冷的,又下了一场雪,我记得你好像是喜欢下雪,城市还是很美的。\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我妈妈的园林已经动工了,虽然你们不能来,但我很开心。时间真快,我们认识有五个月了。”
梁然看着他,在青年凝视的眼神里平静地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陈沥周这次是专门飞来a市看梁然。
他很早就想去南城向梁然道歉,但又担心那会儿把危险带给梁然,到今天才等到时机过来。
这顿饭结束后,陈沥周飞回了宁城。
他去了他很早前租的那间仓库。
等了一会儿,之前的中年男人也进来了,那只发抖的手从身上的斜挎包里拿出一沓沓钱。
“小陈老师,这是我卖完药的钱,都在这里,一共是九万九千八百块钱。”
陈沥周睨了一眼:“你收下吧。”
男人不想收,放在陈沥周桌上,男人沉默起来,手部的抖逐渐变成全身的抖动。¨k`e/n`k′a*n*s+h·u′.¢c¢o^m/
他在哭。
“怎么了,老郑呢?”陈沥周疑惑,这才往身后看去。
男人终于放声大哭。
他说老郑死了,吸毒过量死的,就在昨晚。
这两个中年男人是陈沥周之前在c市受聘化学竞赛评委时认识的,他们是学生的家长。
当时有个第三名的女学生拉着一个老旧的、掉了两只滚轮的行李箱要回家,陈沥周开车离开时校门多看了一眼,两个小时候后他经过一条路时又遇到了那个女学生,他便降下车窗问了一句,女生还要走25公里才能回家。
陈沥周让女学生上车,为了打消女学生的顾虑,他拨通了女生爸爸的手机号,全程打着电话将女学生送到那个村子。
女生的爸爸就是眼前的李建安,李建安很感激陈沥周,杀了一只鸡硬要留陈沥周吃饭再走。
陈沥周发现对方的右手时不时会抖动,抖动起来时会伴随呼吸急促,瞳孔散大,又不停用发抖的手擦流个不停的眼泪。
陈沥周有些意外,为了查杀害他妈妈的凶手,他啃了很多毒品知识,给李建安递上纸巾时,摸到他的脉搏跳动异常快速。
他于是跟着李建安,看到李建安绕过那间农村的平房,去老郑家,两个人一起吸着粉。
他们发现了陈沥周,跪下来求陈沥周不要告诉女儿,不要告诉学校。
陈沥周那时是意外的,毒品价格离谱,他们身在农村为什么沾毒?
李建安对他说他们一直都在城市里做装修工人,是被人发烟抽上的。起初那烟虽然要二十块钱一包,但也还能接受,后面涨到二百,一千……直到他们成瘾,工资完全不够花,甚至还卖掉了家里的电视冰箱。
他们是两个被小贩坑害的老实人。
毒瘾最终还是让他们的秘密曝光,老郑的女儿被同学霸凌,主动换了更偏远的学校,妻子把女儿给了奶奶,去南城打工了。
李建安的女儿抬不起头,即便成绩优异,能拿每一学期的奖学金,也还是变得沉默寡言,性格孤僻。
李建安和老郑再也没有回过村子,他们去接便宜的小工,去捡废品,但每个月的两千块往老家寄回去大半,剩下的几百还是不够买粉。
两人想过抢劫,他们抢了一个小学生的手表,手表里那个妈妈哭着喊“儿子你回答妈妈”,两个人不忍心,扔下手表跑了。
他们互相绑过自己,但还是控制不住那种痛苦。
陈沥周在查那个泰国人时,在c城再次遇到了两个人。
他们说他们戒不掉了,他们想去死。
陈沥周让他们进戒毒所。
他们说他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