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是谁。-q+s\b!r,e¢a¨d,.¢c/o+m·
几名侍卫对视了一眼,便有人前去通报了。
东厂厂狱,甚于魔窟。这大名鼎鼎的魔窟就在东厂的地下,越往里走,越能听得哀嚎凄厉,嗅得血腥浓稠。
但其实,这厂狱倒也不是每日都这么热闹的。今日如此喧嚣,是因为有犯人正在受审,由震怒滔天的督公大人亲自监刑。
通报的侍卫一步步地向着厂狱里头走去,只觉眼前的道路灯火如豆,耳侧的哀嚎凄厉似鬼,鼻翼间的血腥之气浓稠得犹如地狱血池,他一步一步,仿佛正踏入怪物的洞窟。
若不是他在同僚之中最受欺负,若不是他们不敢欺瞒有人前来求见督公……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愿在这种时候踏入到这种地方来。
通报的侍卫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到了地方,提起十二万分的勇气跪地禀报:“大人,项翎,项姑娘求见。”
视线余光,看得到地上有鲜血正在缓缓流淌。显然,督公大人可正忙着呢。
这种时候的督公大人绝不可能见客,何况前来求见的又不是什么朝中大臣,只是一个内院的女人。等他通报完,被打发走,他就连滚带爬赶紧离开。·3*4_k,a*n′s¨h+u!.¢c\o~m_
通报的侍卫等着不长眼的自己被马上赶走,却不料头顶竟沉默了一下,竟没有叫他立即离开。
“让她等会儿。”璧润站起身来,“给她看座,我随后就去。”
通报的侍卫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便赶忙称是,回去应命去了。
第18章 “你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就是因为这个?”
项翎被守门的侍卫请到了附近的一处待客的偏房中。′d,a~w+e/n¢x?u/e¨b/o`o!k-._c·o′m*房中简简单单,置着茶几书架,角落置了张客床。
也就是项翎刚刚坐下喝上热茶的时候,璧润便走了进来。
他已换了身衣服,一身干净,看着项翎,问道:“何事忽然寻来?”
目标个体1139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但项翎知道,1139呈现出的表象不能当真。就像此前她以为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他却其实根本就没有生气一样,她永远都读不懂目标个体1139真实的状态。
如今,虽然在项翎看来1139十分平和,但据很了解他的季青临说,他认为她背叛了他,十分愤怒,想要杀她。
项翎当然没有与其他个体发展亲密关系,所以前来与他解开误会。与情绪暴躁的个体解释说明,需要挑选他最好相处的时机,而目标个体1139最好相处的时候,无疑在床上。
于是,项翎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牵住了他的手,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然后,她就拉着他的手,向角落的床铺走去。
璧润顿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事态的发展。
如今是白日,他正在处理事由,绝不是应当做这种事的时候。但回过神来时,璧润已然随着她的牵引走到了床边,而后被她一把压到了床上。
她的行为一如既往地有些粗暴,而背后偏房的床铺远不如卧房柔软,将璧润的后背撞得有些疼。璧润却恍若未觉,反倒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只换了外衣,未做清洗。如果靠得太近——
然而,他想起得显然已经有些晚了。项翎趴在他的身上,脸已然埋进他的胸口,而后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为什么有血的气味?”她开口问道。
璧润尚未回答,项翎却已经想通了什么。
季青临说得很清楚,目标个体1139怀疑她与忆柳发展出了违规的亲密关系,这份关系的证据来源于忆柳写给她的情信。
她当然没有见过什么情信,但显然,在目标个体1139的认知中,是忆柳做出了出格的事。
项翎装着温和笑意的眸子渐渐清晰,她抬起头来,唇角的笑意并未消失,却丝毫也不及眼底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外在表现的变化,目标个体1139却一直看着她的眸子。
“你刚刚在厂狱吗?”她抛出了一个问题。
待在厂狱的那两天,项翎没有见过太多,却也见得不少。
主要是鲜血和哀叫。
随便一次刑讯,都足以令星际网络爆炸。“低级文明野蛮”的标签可以轻而易举占据几日的热搜。
就像过去,“低级文明管理局野蛮执法”“项翎暴徒”等数个标签给她带来的持续至今的网络暴力一样。
要知道,项翎可只是简简单单将匕首插入了目标个体的胸口,与东厂厂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