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我们听闻侯爷在北疆,以天工之铁,铸玄甲之军,大破匈奴。我等便知,这天下,还有能让我们挺直腰杆活下去的地方。”
文远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却缓缓开口:“田先生所求的,恐怕不只是一笔买卖吧。”
田儋看向文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先生高见。我们想要的,是一个承诺,一个靠山。我们愿以东海之盐,源源不断地供给九原。我们甚至可以利用田氏在东方的商路,为侯爷运来南方的丝绸、蜀中的茶叶。我们只有一个条件……”
他看着顾清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等愿奉冠军侯为尊,唯侯爷马首是瞻。只求侯爷能卖给我们三千套兵甲,并允诺,在我等遭遇不测之时,侯爷的玄甲军,能为我们田氏,讨一个公道!”
这已经不是做生意了。
这是投名状。
是六国遗民,在向这位新崛起的冠军侯,献上他们的忠诚与财富。
牛辅听得瞠目结舌,他看看顾清寒,又看看田儋,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怎么回事?
咱们不就是打了趟匈奴吗?
怎么连千里之外的齐国人,都跑来认老大了?
顾清寒终于放下了茶杯。
他站起身,走到田儋面前,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我听说,临淄的海鲜,冠绝天下。不知田先生这次,可有带来?”
田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知道,对方这是答应了。
“带了!带了!”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草民备下了最好的鱼干、虾酱,就等侯爷品尝!”
“好。”顾清寒点了点头,重新坐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生意,我做了。具体的章程,你与文远先生商议。我只有一个要求,开春之前,第一批海盐,必须运抵九原。”
“侯爷放心!”田儋激动地再次下拜,“莫说开春,两个月内,草民保证,足够九原三十万军民一年嚼用的海盐,必会出现在侯爷的仓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