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差点栽倒,姚舜慌忙起身想要搀扶,却被姚恒愤怒地一把推开。\优`品.小\说′网. ?首.发*
“滚开!”
怒喝声宛若天雷炸响,惊得外面的文成差点就要推门而入,但最终还是止住身形。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还是要他们父子说开才是。
姚舜面容平静地再度跪了回去,对父亲的态度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姚恒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姚恒,胡须颤动,几次三番话到嘴边都没说完整。
“你……你……我姚家没有你这等忤逆不孝的子孙!”
何为探骑都头?
自然是引领探骑之人!
而何又为探骑?
探骑身负蓝旗,故而又称探马蓝旗。
他们是军中常见的兵种之一,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兵种。
因为他们是用来换取情报的消耗品,是弃子,是战争开始前的预兆!
探骑因为需要传递或是获取一个情报,往往会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一整队人很可能只回来一人,亦或是一个都回不来!
大虞先帝因幽州之战过后,便常年加派探骑外出监视北虏各部动向,以此来掌握北虏人的行踪,必要时刻还会根据各部动向深入腹地,确保消息的可靠性。
正因如此,大虞的探骑时常会遇上北虏骑兵,若是对方没发现也就罢了,一旦发现,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y_u+e\d!u`y.e..+c?o.m/
但与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北虏人相比,大虞的探骑就逊色得多了。
说句不夸张的话,便是刚被父兄扶上马的北虏少年,在骑射方面就远非新入伍的探骑能比。
可以说北虏人天生就是战士。
他们从年少握弓时起,便仿佛受上天眷顾,无师自通,箭术之高,骑术之精湛令大虞士卒望尘莫及。
再加之马匹远不如北虏人的马来得耐力充沛,故而大虞的探马蓝旗遇上北虏骑兵时,那是能避就避,实在被咬死走脱不掉的话,那便只能死战。
运气好尚且能回来一两人,若是走了背运,那便只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想过早娶妻,为父厚着脸皮上门为你退了祖上定下的婚约,你不愿读书,还捉弄孟先生,我不过是打了你一顿,给孟先生一个交代,结果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五年,我也从未派人去寻你,算是遂了你的愿,想着等你长大了,在外面吃过苦头了,便会知晓父母的良苦用心!”
说到这里,姚恒语气一变,须发皆张,怒斥道:“如今你是长大了,可你却想要我姚家绝后,你让我到了地下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祖父?”
面对姚恒的训斥,姚舜无力反驳。
曾经他以为少年人就该肆意活着,什么君子六艺五德四修八雅全他妈是狗屁。?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书读得再多又有何用?
百无一用是书生!
便是街边泼皮无赖都知道,真讲道理还得看谁的拳头大不是?
自己只需肆意活着,得到父亲荫封的庇护便足矣!
可直到他意气风发来到了安北城后才知道,原来京都的繁华不是生来就是那般,是边疆的将士用血与泪换来的。
热血上头之下他便做出了投身军营的打算。
奈何柳承龙的镇北军选拔太过严苛,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自己仅是在募兵处照了个面便被婉拒了。
可这人啊就是如此。
越得不到什么,就越心痒难耐,更是绞尽脑汁想法子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变着法子几次三番想要溜进军营都被拎了出来,甚至还因为想要行贿挨了顿军棍,心灰意冷之下,姚舜便打算回京都混吃等死。
要不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碰巧此时遇上了走镖的镖局,姚舜见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便又起了别样的心思。
于是在软磨硬泡外加倾尽身上所有银子的情况下,算是勉强入了镖局当个镖师!
起初镖局的人都只当姚舜是想要体验生活的富家子弟,死皮赖脸进镖局无非是图个新鲜与乐呵。
故而虽然他名义上是镖师,但镖局众人只是让他跑跑腿,干干杂活什么的,最多也就是跟着普通镖师们一起练练刀,却从不让他参与押镖。
可日子久了,他们发现无论让姚舜做什么,他从不抱怨,直到这会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