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己师尊摸头。隋明昭眼里笑意更甚,他低声闷笑了几声,说出口的话却与黎渊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你知道慈恒为什么闭关那么久吗?”
这话题跨度扯得有些大。
之前说慈恒出关的时候,隋明昭只是哦了声,仿佛是件平常无聊的事,也未见他有过多反应。怎么,现在倒反而说起来了?
黎渊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等着对方下句话。
“他就是因为——”隋明昭拖长语调,俯身捏了把黎渊颊边软肉,嫩滑似豆腐块一样,手感极好。隋明昭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眸,不等徒弟反抗,他已然松开了手站直身,将话补充完:“像你一样,研究怎么让人没痛苦的死,结果方法没研究出来,人倒是产生了心魔,不得已才闭关了这么多年。”
黎渊惊讶地微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隋明昭瞥了眼还在震惊中的徒弟,又道:“所以,徒儿你想那么多,不禁让为师也开始担忧起来,担忧为师的好徒儿是不是也产生了心魔。”
说到最后,语气跟神情都蕴着满满的忧愁。
好似徒弟真的因此产生了心魔一样,隋明昭伸手就要去探黎渊经脉。
“不,”黎渊断然将手背在身后,不让隋明昭抓着。他反应极快,意识到问题所在,急速道:“师尊您不用费心徒儿不纠结那个问题了。”
一口气说完,不带停顿。
怕说慢了,隋明昭又去捉他手腕。
隋明昭没动,目光幽幽,看着他,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
黎渊心跳猛地一滞。刹那间,一股凉意从尾椎处不断往上升腾,恰似冰冷的蛇类,沿着脊柱蜿蜒攀爬,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冷?”隋明昭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徒弟不禁有些疑惑,“给你的那个调节温度的花瓣呢?”
“不冷,还戴着。”黎渊强挤出个笑脸,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字蹦出牙缝:“我就是太感动了,想不到师尊如此为徒儿着想。”
隋明昭正想说什么——
突然,
前方城门处传来阵阵嘈杂的争吵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