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寒撑开双臂,手杵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蒲城地图:
“这么说,秦家的军饷走的是汇丰银行?”
贾世禄擦了头上的一把冷汗,说道:
“是的,少帅,我按您的吩咐,给那边的银行经理打过电话了,他们己经冻结秦家的所有账户。`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很好。”
贾世禄不愧是老人,办事效率的确很高。
男人点点头,脸上不辩喜怒,转头看向陈锋:
“你那边呢?”
“禀少帅。”陈锋呈上一封电报:
“我军第三师己封锁京江铁路,所有粮食和军火都卡在白鹭渡口,一粒米、一颗子弹都休想运进蒲城。”
“嗯,下去吧!”
陆司寒抬手轻挥,将刺刀插进沙盘中的蒲城。
贾世禄退出去,陈锋却顿住脚步,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男人问。
“少帅,”陈锋鼓起勇气说: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向秦家军宣战呐!”
“那又怎么样?”陆司寒抬眸,眼神不屑:
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陈锋知道他此时正在气头上,可事关军国大事,他还是忍不住劝道:
“我知道您不怕秦彧,可眼下战事紧急,大帅吩咐,我军切不可与秦家军自相残杀。若您和秦彧开战,到时候孙令徽趁机攻进来,江城岂不是案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陆司寒按住眉心,似是在沉思……
不错,陈锋分析得很对,眼下的确不宜和秦家军开战,也罢,先放那小子一马,若他再敢来招惹……
男人攥紧拳头,指间微微泛白。+h_t·x?s`w_.*n′e′t~
“先把第三师撤了,秦家军的粮食和军火,我军全部收缴。”
“是!”陈锋高兴道。
顿了顿,陈锋看向桌上的食盒,试探道:
“少帅,夫人送来的芙蓉糕,您还没吃呐~”
陆司寒瞥了一眼,脸上露出不耐烦:
“拿出去扔了。”
“您还和夫人生气?”陈锋小心翼翼问。
陆司寒不说话,感觉胸口堵得慌,点燃一根烟。
陈锋见状,打开食盒,拿出一块糕点:
“这芙蓉糕一定是夫人亲手做的,做的真精致,看样子一定很好吃,扔了岂不可惜,要不您赏属下吃了?”
“放下。”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锋感觉脊背骨发凉。
陆司寒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糕点,咬了一口:
“我的东西你也敢吃?”
“属下不敢。”陈锋擦汗。
男人咀嚼着糕点,一口就吃完了,连指尖上的那一点也不放过。
陈锋:你刚刚不是说扔了么……
陆司寒吃一块不过瘾,又拿起一块吃,眉间掠过一丝得意。
陈锋忍不住劝道:
“少帅,其实您不用和夫人置气,那件事也怪不得夫人,依属下看,你还是搬回帅府住吧!对自己媳妇儿服软,不算丢人……”
“服软?”
陆司寒嘴里的糕点差点没喷出来:
“你见过我的字典里有服软这两个字么?!”
“没有。-x_i/n^r′c*y_.^c-o¨m′”陈锋摇摇头,被他身上的压迫感震慑住。
“那您的意思是,让夫人来给您道歉?”
——
“道歉?绝不可能!”
婉清在房间大声道。
红菱堵住双耳,感觉房子都要震塌了!
“我凭什么跟他道歉?!!”
婉清双手叉腰,愤愤然道:
“他堂堂少帅,假扮服务生,偷听别人讲话,还当众对我……对我作出那样的事……”
婉清涨红了脸:
“总之,让我道歉,绝不可能!”
“小姐!”红菱拉住她的胳膊,劝道:
“可的确是你做错了呀,您和秦彧当众搂搂抱抱,这换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更何况他是少帅……”
婉清气的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戴狼面具的人就是秦彧呀?后来他抱我,完全也是在我意料之外,我也是奋力推开过他的!”
婉清觉得特别委屈:
“他以前,还当众抱过安莉莉呢!凭什么换成我,他就生气了?还呆在军营不回家,不回就不回,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