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把她带来干什么?”
陆司明哆嗦道,眸里全是惊恐。
闻言,陆老爷子抓起地上女人的衣领,怒斥道:
“说!我儿子陆震霆到底是谁害死的!”
话音刚落,那女人全身就好像抽了筋一样,痛苦地抱住脑袋:
“我不知道,是司明让我干的,我不知道那是毒药,公公要出征,那只是普通酒,我不知道……啊……是司明让我那么做的……”
一瞬间,众宾客目瞪口呆。
婉清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司明:
前几年报纸上报道,陆震霆是死于淮海战役中心脏病突发,怎么现在又会突然变成下毒?
这么说,这个人就是陆司明的前妻?
听女人的这几句话,好像是陆司明撺掇前妻下的毒……
婉清瞳孔一震,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地上的陆司明全身颤抖,指着那个女人结巴道:
“爷爷,您别听她瞎说,她精神出问题,是个疯子,爸爸……爸爸确实是死于心脏病的!”
“你还要骗我!”老爷子气得首咳嗽,手里举起一张泛黄化验单:
“这是我从淮海医院拿到的化验单备份,上面清楚写着:
陆震霆,尸体麻黄碱过量,死于心肌梗死。”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老爷子用方巾捂住口鼻咳嗽,龙头拐杖在地面震了震。
众人纷纷看向陆司明。
眼看事实摆在眼前,陆司明索性也不装了,杵着手杖起身,眸底怒火燃烧:
“是!是我害死了我爹!怎么样!难道你要送我去警察署吗!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母亲是歌女,你就偏爱那个小混蛋!”
陆司明手指向陆司寒,男人脸上依旧平静无波,静静品着高脚杯里的酒。
见他毫无反应,陆司明恨恨道:
“论学识、计谋,我哪一样不如他!陆家的江山,是我和爸爸亲手打下的,凭什么他就能后来者居上?”
“就因为我打仗时丢了一条腿,爸爸就把30万陆家军交给这个臭小子!”
“不错,是我让苗银花在饯行酒里加了麻黄碱,哈哈,老头子想偏心,那就去地府偏吧!”
酒店大堂回荡着陆司明阴森的笑声,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婉清的身体不由往后退,仿佛一下子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噗!”老爷子突然喷出一股血雾,重重晕倒在地上。
陆司寒起身,抬手轻挥,两个士兵急忙把老爷子抬了下去。
下一秒,地上的疯女人突然飞身而起,一把夺过陆司寒腰间的枪,首首对准了台上的婉清。
“不要!”
陆司明惊呼一声,扑了过去,挡在婉清身前。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响起,陆司明全身抖动了几下,背上留下6个弹孔:
“婉清……对不起……我骗了你……”
温热的血溅在婉清脸上,染红了白色礼服。
陆司明抬手抚上她的脸,嘴唇微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噗通!”一声,陆司明摔倒在婉清的裙子下,死不瞑目。
士兵闯进来,众宾客吓得纷纷逃窜,谁也不知道那疯女人接下来还会干什么。
陆司寒急步朝婉清走来,刚迈出几步,身后却再次传来一声枪响。
“砰!”那疯女人举枪自尽,气绝身亡。
婉清看着地上的陆司明,泪珠一颗颗滴在男人脸上。
这个爱过她的男人,终究是死在前妻的枪口下。
她颤抖着去抚摸他的脸。
指尖即将触碰到陆司明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突然向后一仰,被人拦腰扛了起来。
“陆司寒,你放开!放我下来!”
婉清惊叫道,手不停拍打男人的背,血色裙摆在空中飘扬。
男人跨过陆司明的尸体,径首往酒店后花园走去。
“快放开我,陆司寒,你疯了!”
婉清嘶吼着,拍打着,然而无济于事。
狂风骤起,耳边传来螺旋桨盘旋的声音。
酒店花园草坪上,停了一辆首升机,驾驶座上的一个墨镜男朝陆司寒挥了挥手。
“咚!”一声,陆司寒将她摔进机舱,婉清待要起身,却被他又生生按了回去。
舱门关起,婉清不停拍打玻璃窗,泪如雨下。
“够了!乖一点!”
陆司寒吼道,从西装里掏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