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静了好一会儿,嘴角才勉强扯起一个弧度,抬脸朝他笑,“因为,我倒霉啊。;/0[]0£¥*小t&说e??网? ???首1*¢发±e”
她笑起来分明很好看,但祁曜君第一次觉得,那笑容扎眼得很。
他觉得这个理由简首荒谬,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季月欢己经低下头去,
这下祁曜君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她半开玩笑的声音:
“所以啊祁曜君,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你要自己惜命,任何事情往最坏的方面考虑就对了,不然迟早被我这个倒霉鬼连累死。”
这话当然是吓唬他的,季月欢知道他是男主,怎么都不会死,但话总要说狠一点才会让人上心。
祁曜君也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伸手去揉那颗对着自己的脑袋瓜:
“胡说八道什么?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都毫发无伤,这还叫倒霉?”
季月欢动作一顿,随后淡淡地回他,“对啊,倒霉的人换成你么。\j*i?a,n`g\l?i¨y`i*b¨a\.·c`o¨m¢”
原著里可没有这一段,他就手臂被割了一下受点皮外伤,眼下可是伤到了骨头。
刀伤好遮掩,骨伤稍不注意可是会落下病根儿的。
他可能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瘸着腿上早朝的皇帝了。
嗯……怎么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名垂青史呢?
“都说了朕无碍……嘶!”
不知道她按到哪儿,祁曜君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季月欢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无碍?”
祁曜君瞪她,“朕没死都叫无碍,你知道若换成旁人,粉身碎骨都算轻的!”
季月欢又敛眸,很轻地“嗯”了一声。
要么说她倒霉呢,别人跳悬崖要么有棵树挂着,要么底下就是河水什么的。!t.i.a-n¢x+i*b`o¢o/k~.^c¢o′m.
到她这儿就又是一片密林,真要自己掉下来,估计真要全身瘫痪了。
“这儿疼吗?”
她按了按他脚踝的位置,问他。
祁曜君摇头。
季月欢又问了几个地方,祁曜君回答的同时,却是一阵恍惚。
他想起那个梦里的季月欢,在她一个人去那劳什子医务室之前,曾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捏着自己受伤的腿自言自语。
她果然懂医术的,早在之前就知道自己骨折,却还是要自欺欺人。
他心中一痛,又莫名有种恍惚的宿命感。
他这下算不算是……与她感同身受?
才这么想,就听季月欢长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骨折,是下坠的时候冲击力太大造成的骨关节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骨裂,不过不严重,你这只脚暂时别动了,不许用力也不许着地,否则可能加剧骨裂。”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看了一眼祁曜君,忍不住感叹:“你小子真是命大啊。”
这么高摔下来,竟然都只是挫伤。
也不知道是他武功太高,还是男主光环开得太大。
“我没有药,也不知道你们这儿这种情况都怎么处理,还是得回去,让危竹给你看看吧,他不是神医吗,指不定调制出什么神奇的药让你好的快些。”
季月欢西下看了看,皱起眉,“所以现在要怎么回去?”
她是路痴,这种事情只能指望祁曜君。
祁曜君把她拽过来坐下。
“等就可以了,昌风又不是死的,既然看到我们落下悬崖,会带人找过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季月欢也觉得有道理,今天一晚上都在跑酷,她也累得够呛,不过大概因为大脑还处于剧烈运动过后的兴奋状态,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她靠着大树发呆。
祁曜君偏过头,见她不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
“若是……若是朕和昌风没能赶到,你会怎么办?”
季月欢撇撇嘴,“不是说了吗?他想睡我那就睡啊。”
祁曜君:“……”
他噎了一下,但大概是先前因着季月欢的犀利反问,他也接受了这个预设——毕竟如季月欢所说,这是对她而言伤害最小的解决方式,所以这会儿再听她说也没那么生气,心中除了些许的膈应外就是一阵后怕。
他揉她的头发,“我的意思是然后呢?他不是说即便……也要断你手脚?”
“我会给他机会吗?”
季月欢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爽的时候最没有防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