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经脉中肆虐的毒素,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碧茶之毒化作无数细小的毒针,正沿着奇经八脉游走。我们的内力在檀中穴交汇,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将躁动的毒素一点点引回丹田。
李莲花突然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一缕黑血。我急忙变换指诀,拇指按压他颈后天柱穴。月光下,能清晰看到他皮肤下浮现的青色毒纹,正如潮水般向心口蔓延。
"凝神!"我低喝一声,扬州慢的内力化作绵绵细雨,滋润着他干涸的经脉。奇妙的是,两股同源内力交融时,竟在他周身形成淡淡的光晕,连飘落的竹叶都在三尺外悬停。
我们就这样在坟前打坐,我的内力与他交融,一点点将暴走的毒素逼回丹田。
夜风渐冷,三个周天后,他紊乱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月光下,能清晰看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正渐渐平复。
忽然,他身子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我慌忙接住,发现他己昏厥过去,苍白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整个人轻得像片落叶。
"李莲花!"我轻拍他的脸颊,却只换来一声微弱的喘息。夜风卷起他散落的发丝,露出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我从空间手唤出莲花楼。这座精巧的木楼落地时激起一阵尘土,二楼窗边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费力地将他背起时,我才发现这个看似清瘦的男人竟如此沉重。他的下巴无力地抵在我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药香。每走一步,他腰间的玉佩就轻轻磕在我背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数着我的狼狈。
"再坚持一下..."我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滑进眼睛,火辣辣的疼。他的衣摆拖在地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我不得不中途停下来调整姿势,膝盖重重磕在莲花楼的门槛上。
烛光下,他安静地躺在榻上,像一尊破碎的白玉雕像。)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我颤抖着解开他被血染红的衣襟,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心口那道狰狞的旧伤疤。触手的皮肤滚烫,能感受到下面微弱却急促的心跳。
温水浸湿帕子,我小心擦拭着他颈间的冷汗。当擦到锁骨时,一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个在海边一身血迹晕倒的他。
换好干净的中衣,我轻轻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发丝。他的眉头紧锁,即使在昏迷中也不得安宁。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脸上,我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多。
"为什么..."我哽咽着,手指轻轻描摹他消瘦的轮廓,"为什么他经历这些苦难..."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夜风呜咽,二楼的风铃叮咚作响。我俯身替他掖好被角,泪水却打湿了锦被的一角。这个总是对别人温柔以待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却还要在梦中与那些痛苦记忆搏斗。
我正趴在床边无声流泪,泪水浸湿了锦被,在烛光下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颤抖却温柔地拭去我的泪水。
"我还没死呢......"李莲花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一丝熟悉的调侃,"这么急着给我哭丧啊?"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微微弯起的眼睛。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唇边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可眼底却浮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月下粼粼的湖面,温柔得让人心碎。
"你......"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攥住他的手指,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我掌心挠了挠,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别怕......"声音轻得像是梦呓,"我答应过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可这句话却让我眼泪掉得更凶。!x!i?a/n-y.u′k~s¢w¢.¢c!o~m′我低下头,额头抵在他手背上,肩膀止不住地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我知道......"他轻轻打断我,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像在梳理一片凌乱的羽毛,"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我抬起头,瞪着他:"好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你吐了多少血!知不知道你经脉里的毒......"
话没说完,他突然咳嗽起来,唇角又溢出一丝血迹。我慌忙扶住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别擦了..